我说能够想起来自然是好的,想不出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妇人现在脑子里很乱,回想起往事边捂着自己的太阳穴,似乎很头痛一般。但又为了自己的相公。能够查清楚真正的死因,她又不得不突破自己的承受极限。江瓷看着这样都有些于心不忍,过了一会儿还是实在想不起来,于是安慰道:“别勉强自己了,多休息一下嘛,没准儿哪时间就想起来了,若想到任何消息,一定要及时的告知我们,本官会留下一名衙役在这,保护你们的安全,同时你若有消息也可以告知于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虽然他相公死了,但是那个逼死他项目的人还没有抓到,那个人会不会将目标重新再转移到他们母女的身上。看一个人留守在这里,最起码也能够起到震慑的作用,让他人想要对她们母女有些想法,也要掂量掂量自己会不会被县衙的人盯上。妇人点了点头,虚弱无力的开口道:“多谢江大人。”过多的话就也没有说,当然这一趟也算是任何线索都没有得到,江瓷一边还在想着怎么跟太子殿下交代,一边就已经来到了房间门口。太子殿香虽然已经回去了,但也不可能一直不打个照面。手里没有个一知半解的,到时候又该如何和他交代。现在也终于算是体会到了压力。甚至是一点都不想回到县衙,就想一直留在这里查出个线索来。这村子并不大,也就十几户人家的样子,一家若是发生什么事,挨家挨户应该都能够知道。村子越小,传播的速度就越快,有些事在他们自己家寻不到线索,未必别人家不清楚。左右,现在天色尚早,就算是挨家挨户坐坐客,也没有什么的。他们三人兵分三路,没人一家一户很快就会将所有的人家全部都走一遍。江瓷你选择了去最远的人家,最后人家听大家说非常奇怪,搬过来也有些日子了,见到村里的人却从来都不打招呼,也不会和村子里的其他人有任何的关系。总是自己一家人独来独往的,就算有什么家中需要帮忙的事情他也不会张口。因为村子狭小,这里面的人家几乎都是互帮互助的,对于新搬来的人也不会带有歧视,又或者是抱团欺凌。反正是大家的贡献出自己所有的爱心去帮助这个人,尽快的熟悉这里的环境,在这里能够安身立命。但奇怪的就是这一家人不仅不帮助其他人,也会拒绝其他人的帮助。每当有人来帮助他们家做事的时候都会被毫不留情的撵走。一来二去的,村子里的其他人也就都不喜欢和他们家来往,可以说是在这村子中已经是出了名的。这一家人的房子也建造在那个不起眼的位置,是村里通向外面的那条小路边上,从外观看起来就有着独立的感觉。走近过后,恰好碰见了院子里面有一个女人走出来,手里还端着一盆浑水。江瓷友好的问道:“这位夫人,本官是乐安县的县令江瓷,想问你了解一些事情,不知你可否方便?”毫无疑问,江大人的话被那人完全抛在脑后就像是没听见一样,那女人依旧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事情,也不抬头,也不回应。甚至是推开门走出去,略过江瓷的身侧,将水泼在了大道上之后,便就转身离去,毫不留情。还没等人进门去,江瓷便连忙再次叫住这位妇人,重复了一遍道:“除了你以外,还有其他人在家吗?”若是没有其他人就是一介妇人,江瓷断然肯定是不敢进院子里面去的,毕竟她的外表是一个男人,孤男寡女的男人说出去有损这位妇人的清誉。那妇人顿住脚步,冷漠道:“我男人在屋里,不过我们什么事都不知道,您要是想问东西的话,还是换一家吧。”这家人果然和其他百姓说的一样,对人都是这副不冷不热的态度,对于他们来说,这里所有的事情都与他们无关。同时不愿意帮助别人,也不愿意让别人帮助自己。“你们村子里面死了人,你就不害怕吗?”江瓷想利用这件事来试探一下,这一家人是否真的无欲无求,能够做到对生死之事漠不关心。真没想到的是他们的冷漠超出了江瓷的想象,他们的确对所有事情都不关心,哪怕这里死了人。并且冷哼一声道:“这天下哪一天不死人,因为我们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们把他弄死的,大人怕不是找错人了。”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这个女人的白眼儿,一丝一毫都没有偏差的落到了江瓷的身上。江瓷这下也算是耐不住性子了,皱眉反驳道:“你们都是一个村子里面住着的,若是知道你关于他们家的消息说一声也并不是什么难事,更何况现在此案牵扯到很多,你敢保证你住在这里不受到连累吗?”就算不为了别人,也要为自己考虑。困难女人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我说了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你一个县令在此纠缠我一个弱女子,若是被别人看到了,可保不齐背后议论什么。”看着眼前这女人还真是的,竟然拿这种事情来威胁,江瓷也倒是没有了任何的办法,毕竟表面形象摆在那里无可避免,也无可奈何。这一家也就算是没有得到任何的线索,江瓷垂头丧气的朝着村子的反方向走去。虽然只有这一家人住的比较远一些,但只要走出一段距离,就可以看到密集的房屋。随意的走进了第一家,发现院子里面的大门是敞开着的。江瓷前脚刚迈进去,后脚一条大狗便窜了出来!若非是演技手快,连忙躲开了,恐怕这一会儿已经被扑倒。听到了有犬吠的声音,房屋门被人推开,一道细弱的声音传出来,“花生,来客人了不得无理。”这声音是一个老头子,老头子似乎眼神不太好的样子,站在门口四处观望,都没有正确的寻找到江瓷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