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约当然一定会按时去的,毕竟这个事情关乎到民生大事。不仅江瓷要去,这屋子里的三个人无一人可以缺席。或许也需要给他们留一点时间处理在子的事情。能够在今日给到一个答复,已经是最快的结果了,也不再要求什么。黄昏过后,便还有兄弟过来梨园提醒着他们几位,似乎是生怕他们误了时辰一样。三个人坚定的朝着山顶上走去,这一路上,的确没有看到在寨子中的几个人,或许早就已经集结在山顶了吧?“大人,我为何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叶浮世已经莫名心慌一个下午了,并且还让陆知白把脉过,根本没有什么病症所在。他这个心慌总感觉是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情一样,并且还是大事。选择在这个时候开口也是想要提醒大家,虽然事情已经快要尘埃落定,但也却不要掉以轻心。毕竟他们可是一帮土匪,土匪最擅长的就是言而无信。话虽如此,但这话在此刻说出来,无非就是让人犯膈应了一些,江瓷立刻呸呸呸了三句,随后道:“快别说这丧气话,我们一定会凯旋回去的!赶紧,你们两个也学着我的样子将这晦气吐出去!在回县衙之前可千万不要再说这种话了。”这也只不过是一种暂时能够安慰自己心里的方式罢了。他们二人虽然嘴上说着嫌弃,但身体却很诚实的,同样吐了三个口水。来到山顶之上,果然寨子中大半的兄弟除了看看守必要的位置,其他所有的人都聚集在了山顶上。三位当家的坐在前方,许多的兄弟排到两边,这样的排场,也就只在宫里面见过了。这虽然不比皇宫里面好荡,但看起来也足够威严。江瓷三人在大家注视的目光中,缓缓走到中央。朝廷之人最注重的就是礼节,江湖之人也是一样的,就算不行,朝堂之力也要行江湖之力。拱手作揖之后,江瓷开口道:“大当家话,我们三人前来,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宣布?”其实她早已迫不及待了,这一刻,在从县衙出发之时就已经想到了无数次。今日真真正正的站在这,倒还有些不现实的感觉。大当家还没有开口,许文远就先回应道:“阿瓷姑娘不必着急,既然已经答应的事情便不会再反悔,只是我们还有几句话想要同兄弟们说,还有同阿瓷姑娘说。”说归顺的事情,就是说归顺,现在又要闹一个正是话题前的小插曲,一听就应该不是什么好事情。江瓷在心里暗暗的瞪了一眼叶浮世,这个人的乌鸦嘴真是的……果然这位二当家的没打算这么轻易的解决此事。目光一直放在大当家阿渊的身上,即便二当家不愿意轻易的松口,可是大当家的心可一直都在山上的兄弟们身上,此刻他竟然也无动于衷吗?他的脸上竟然也没有任何的情绪变化,似乎就像是一个提线木偶,在等待着许文远给他安排一些指令一般。但如果是仔细看起来,大当家也并非完全像是被人操控一样,他只是也同样在期待着什么。二当家许文远上前走了两步,对着兄弟们说:“兄弟们,九云寨立于这世间许多年,我们一直以来厨强扶弱,帮助山下的百姓,这些东西都是其他人肉眼看不见的。而如今我们因为一些臭鱼烂虾,打着现在的旗号做着对百姓闻不利的事情,让我们的名声毁于一旦。如今多亏了这位阿瓷姑娘,是他们的逐字多谋才帮我们找到了作乱的人。”许文远一边说着一边引导着山寨的众人将所有的视线都放在江瓷的身上,众目睽睽之下被这么多人注视着,江瓷还有些不舒服。她拧着眉望着许文远,心中不停的想着千万种可能,他到底想要做什么?随后,许文远继续道:“这样有勇有谋,同时又貌美的女子,是不是有这个作为咱们的大当家夫人?”此话一出,在场所有的人皆是惊呼出声。江瓷三人更是瞪大了双眼,叶浮世最先忍不住,上前一步指着许文远呵斥道:“你在说什么鬼话!什么大当家的夫人?你们大当家的还要强抢民女不成?”尽管许文远被这样呵斥,他也是毫不在意的继续反驳道:“留在我们山寨上做大当家夫人又有什么不好的呢?你们也看到了,这山寨规模浩大,兄弟们也有几百人到时所有人都遵从于阿瓷姑娘,又有什么不好?”原来许文远的算盘打在这里,他果然没有看上去那样容易改变自己。只是有些事还不是他能够说了算的,江瓷眼神一直没有从搭档架的身上移开过,她郑重的开口问道:“此事我要听大当家亲口说,到底是什么意思?”江瓷的语气不容置疑,立刻便拿出了作为县令之时,审问犯人那个气势。普通人若是碰到了这样的气场,也是更是不敢正面的针锋相对。对于大当家来说,这样的语气,也才足够让他动容半分。阿渊薄唇微张,没有任何感情的说:“二当家说的不错,留在山寨,有何不好?”大当家都已经亲自开口了,旁边的兄弟们更是起哄,惊呼,吵的中间三人脑瓜仁都快要跳出来了。叶浮世被气得脸颊青筋暴起,甚至走了想要冲上去打许文远一顿的冲动。陆知白一直在旁边劝着:“千万别莽撞,了解完事情始末再说,大人心中有数……”现在开始,陆知白便不再唤江瓷名字了,而是唤于大人。也好提醒叶浮世,不要给发热惹麻烦。现在他们三个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就算这些人不敢把他们怎么样,也不能后将事情闹大。原本的处理方式就已经万无一失只是没想到这二当家的竟然反水,又开始计算的自己心里的小九九。江瓷也同样都是见过大世面的,事情还没有尘埃落定之前,不能够表现出自己任何的情绪。她也同样淡漠的回应道:“我想知道当当家留我下来究竟有何用处?况且我们有言在先,难不成一个山寨的几位当家竟然还想着言而无信?”江瓷的话,不仅仅是给几位当家的说的更是给周围的兄弟们说的。他们的领导者就是如此朝令夕改,让他们心中也最好有个数。人群多了,最怕的就是议论和猜忌,有些时候全凭这两样就能够将一件白色的事情说成黑色的。阿渊没有继续说话,许文远再次开口道:“大当家找了你许多年,留你在这里,自然是想要与你共度余生。”共度余生,共度余生难道不应该自己亲自开口吗?还真当江瓷是个傻子不成。江瓷冷哼一声,在众目睽睽之下大摇大摆的走了上去,许文远见状立刻叫人拦住江瓷,并喝了一声:“你要做什么!?”她要做什么,自然是近距离看看这个大当家的,怎么就对她有感情了。这样的近距离一看,如今坐在这上面的人,的确和之前有些不太一样。原本的大当家虽然这样正襟危坐也有一定的威仪,但今日这个,坐在这仿佛就像是没有任何表情的机器一般。看着就非常的不自然,并且,今日阿若一句话都不说,这根本就不是她的个人风格。江瓷距离三位当家的站着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她又开口说:“我自然是想要亲自听大当家的对我说了,难不成我日后的夫婿还需要别人来撮合?”她这样的话语,根本没有什么漏洞可以抓住,并且,许文远也没有再拦着他的理由。随后摆了摆手,示意前面的两个兄弟不用拦着了。江瓷一步一步的走上去,同时也在观察这个周围,若是有人在这个时候突然偷袭,她也能够反应过来。下面站着的陆知白和叶浮世也同样担心立刻,可他们却不能够上前,只要一上前周围的人就会将他们拦住。只允许江瓷一个人,朝着大灯下的方向走过去。再来到大当家的面前,江瓷开口问道:“想要娶我的事情,我想听你亲口来说。既然你对我有这个心,这点诚意肯定还是能够拿的出来的吧?”江瓷一字一句,丝毫不让。大当家的目光转向江瓷的脸庞之上,随即淡淡开口道:“我……”也就是这一开口,江瓷竟然抓起他的头发便扯了上去!这头发就像是贴在上面的一样,竟然直接被连根拔起。这个头的皮都攥在江瓷的手里。事发突然,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在众目睽睽之下,大当家竟然变了一个人。有的人认识上面坐着的这个冒牌货,指着他惊呼道:“这不是那个在厨房帮着做饭的兄弟吗!?他怎么坐在上面并且还装扮城大当家的模样!?”眼看着被拆穿了,许文远一定是不能够对江瓷手下留情,陆知白三步化作一步,毫不犹豫的冲到前面去抵挡住了许文远朝着江瓷攻击而去的拳头。就在拳头快要贴近江瓷的时候,被人死死的攥住。陆知白眼中一抹戾气浮现,随后开口讽刺道:“二当家的,这是狗急跳墙了?出手伤人,可问过我们没有?”这时,叶浮世也来到了江瓷身边,并且控制住了那个想要杀人灭口的人?他不知道从哪里淘腾出来的一个匕首,此刻正抵在可二当家许文远的脖子上。他们的二当家都被控制住了,其他人自然也就变得慌乱了许多。江瓷转过头来对着那些虎视眈眈看着他们几个的土匪说:“你们也都看到了这大当家是假的,那你们说是谁能够将大当家藏起来呢?”江瓷没有明言,而是让他们去猜,就对于眼前的局势来说,想猜不出来都不可能。陆知白走到一边去,伸出手来,同样掀开了阿若的皮囊,那下面竟然是一直照顾江瓷的冬草。大当家,三当家全部都是假的,只有这个二当家是真的罪魁祸首一目了然。陆知白盯着许文远威胁道:“说,大当家被你藏在哪里了?”许文远好歹也是一个武夫,就算被抓到了也根本不可能轻易的开口,况且山寨上这么多人,许文远也打赌他们不敢对他怎么样。即便是此刻刀架在脖子上也未必能够伤害他分毫。许文远挑眉道:“想要知道吗?我偏不告诉你们。”他冷哼一声继续道:“凭什么?你们的出现就要打乱我们原本的生活?我只是在保护我们的山寨,你们一些外人,有什么资格插手我们山寨之事?”这话说的便有些过于没有良心了,倒也忘了是谁帮他们寻找出来那些臭鱼烂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