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见过面生的人都要让他们一定要回想起来体貌特征长什么样子,哪怕就只有一点点,对我们也有用处。”江瓷仔仔细细的交代了一遍。程宴这个人一般不会在意细节,所以这方面要格外的注意。绝对绝对不能够出任何的差错,也绝对不能够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如果不是还要在县衙等待着其他的事情,这会儿他就会同着程宴一起去调查了。程宴抱拳道:“放心吧,大人,这点儿小事我还办不了吗?你就等着听消息吧!”随后他三两步走到门口,似乎又回想起来什么似的,停住了脚步。回头道:“对了,大人,我带上笔墨纸砚,有些百姓会写字,干脆让他们直接写下来,有些百姓会画画,干脆让他们画下来。”江瓷略微欣赏的看了他一眼,说:“不错啊程宴,你最近是越来越有长进了,看起来之后还需要多夸夸你!之后就要保持这样的新思想,我们线下才能够更快的破案。”程宴这个人就是实心眼儿的,如果被夸赞了,他之后做的会比现在更好。如果被训斥了,那么他就会反思自己这里做的是不是真的不够好,日后应该如何去做。现如今被夸的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立刻跑出了门,去办这件事。程宴出去了之后,整个书房里面又变得静悄悄的,只有江瓷一个人在等待着。这种滋味儿非常的难受,有一种想要帮忙却没有地方下手的感觉。她或许真的不应该抱有这种思想,要将所有的事情全部交给自己的下属,并且完全的信任他们能够做好。否则总是在这儿怨天尤人的想着,也不能有任何作用。倒是差一点就忘了,县衙现在不光只有他一个人,还有陆知白。从昨日里义庄回来之后,他回房间休息就再也没出来过。陆知白和程宴个人所有得到的消息都是在陆知白房间里面听说的,他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查验四具尸体,估计也累坏了。多多的在房间休息一会儿,江瓷更加的不会有意见。集市上面,叶浮世一直都小心翼翼的跟在尚明玉的身后。他们两个人的距离并不远,因为生怕上面遇着个人,一个偷奸耍滑的就想要跑掉。在集市这么多人面前,这人溜走了可未必能够在第一时间抓回来。叶浮世对于乐安县的熟悉程度完全没有尚明玉来的熟悉一些。这里面有哪些小路,哪些犄角旮旯,完完全全不清楚。他们两个就这样偷偷摸摸的一路来到了苏员外的府邸附近。尚明玉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时候,身后有人跟着,总是忍不住想要朝后面看。每次他看过去的时候,叶浮世都想着如果他再看,等到这件事结束,我就打断他的脖子。一直向后看,让人看着,就鬼鬼祟祟的惹人怀疑。叶浮世找了一处没有人的墙角蹲住。这个墙角可以完全看到尚明玉这个人的动向,这个墙角对着的也就正是那苏员外府邸的后门。尚明玉和这位苏员外,两个人的交易地点总是在这后面儿倒是一个适合做这种肮脏事儿的地方。尚明玉轻轻的敲了几下门,并不是往常那样敲三下,而是敲三下之后停顿又敲了两下,这应该就是他们专属的暗号了吧。如果有人不知道去敲响了后门,只要不是这个暗号,那么你就不会去开门。后门里面走出来一位老者,看起来应该是这位苏员外的管家。管家上下打量了一眼尚明玉,狐疑道:“诶,我们前几日不是才交易过吗?你这个时候过来做什么?”尚明玉像是突然暴躁了一样,抓住了那管家的脖领子,下一刻便重重的摁在了门板上:“怎么办?怎么办?我好像被发现了!你说怎么办啊!”面对于尚明玉这样疯疯癫癫的管家也被吓坏了,立刻问道:“你这是发什么疯啊?究竟出什么事儿了!?”尚明玉也根本没有放开揪着管家脖领子,的那只手死死的捏着一边说:“这几天我总感觉身后有人跟着我,肯定是你们派来的人,否则就是你们出卖我,将此事捅了出去!是不是!”管家虽然也不明所以,但毕竟是一个员外府邸的管家,多多少少还是见过一些世面的。对于盛明玉这种情况,他没有任何的慌张,而是轻声安抚。“你放心吧,我家姥爷从来都没有失手过,更何况我家姥爷上面还有人罩着,怎么可能会让你出事呢?”管家说完,尚明玉的手似乎松开了一些,不过还是没有完完全全的放开,他追问道:“不可能绝对是有人跟踪我,我一定是要被发现了!你们家姥爷说过可以保我怎么保?它上面难道还有当今的陛下不成!”这么大声的说出陛下两个字,管家也被吓坏了,立刻捂住上面玉的嘴,不让他再发出任何声音。同时管家先生说:“我的姑爷爷你可小点儿声啊!咱们这乐安县虽然民风淳朴,但你这光天化日的喊,若是被传出去了,你我还要不要脑袋?”叶浮世一直都是看着上面玉的背影,也不知道他和管家究竟是怎样的表情。估计也是面目狰狞,所以管家才会老老实实的安慰。毕竟如果上面玉这个人不听从使唤,给姥爷带来了麻烦,这管家也是捞不到好处的。尚明玉继续问道:“你们姥爷上面的人是谁?是谁?他究竟有没有能力保我们?我告诉你……我可还没活够呢,我不想死,我不想死!”管家叹了一口气,使出浑身的力气,把脖领子上的那只手扒拉了下去。随后说:“你就放心吧,我家姥爷上面的那位大官儿可是当今的刑部尚书,你知道行不是做什么的吗?那就是管着这天下所有的犯人。”也就是说如果你一个不小心犯事进去了,这行不的上书也能够将人捞出来。管家再次安慰道:“所以啊你就把心放在这个肚子里去吧,即便就是咱们的县令知道了你我之间所做的事儿他也没有那个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