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还没等开始。江瓷还是不太放心,所以又重新叮嘱了一遍。“一定要记得我跟你说的所有的任何一切都不要放过,哪怕他从小摔倒了,摔到了哪里都要说清楚。”这是一件极其严肃的事情,一个人摔倒了之后,如果磕磕碰碰到了脸颊,那也是极有可能会变成一个特征,或者是脸部骨骼发生了变化。如果一个不注意,就还有各种忽略这些细节。南初这一次郑重的保证:“但是放心,我一定会倾尽全力配合你们的,绝对不会有任何隐瞒的行为。”江瓷点了点头,这南初到底还是算很听话的。看起来人也足够老实,之前说不让他留在县衙里面,不知道究竟是对的还是不对的。其实县衙多一个人帮助,特别是会武功的人,简直就是雪中送炭。但是……这个人对于目前来说也算是一个足够危险的人物。那到底要不要把它留下来,可能要看的不仅仅是江瓷一个人的决定。还要看县衙其他人是究竟如何想的,愿不愿意共同承担这个风险,愿不愿意在这个风险的同时多一个人来帮助。如果更多的人不愿意,那么他也不会独断专行的将人留下。因为一旦这么做了,所有的风险都要自己一个人承担下来,如果这件事真的威胁到了大家,有时候和跟他们交代呢。一个县令,看似有着一丢丢的小权利,能够决定许多人或者是这一片人的生死。也能够让这县衙的几个人完全听命服从。但有时候,也有很多很多的不得已。她并不是一个自由的能够任性的,自己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而是自己的一言一行,每做一件事的决定都要考虑到所有的人。要将其他人放在自身的前面,首先考虑他人,而后考虑自己。也极有可能的就是在考虑他人的时候,就忘却了自己的想法。陆知白和南初他们两个人开始了之后,其他人就已经退出了门外,就连太子殿下也不例外。所有人都在门外等着,百无聊赖。江瓷不停的踢着脚下的石子,心中更是难以言喻的担心和不安。如果这个办法行不通的话又该如何呢?现如今好像已经走到了死胡同,仿佛所有的事情一旦和京城那边挂上了钩子,就会变得麻烦了起来。我这石子踢着踢着也觉得开始无聊了起来,就屋内里面的两个人还没有结束。太子殿下最近是等不下去了,坐在了石桌旁。“你说他们画个像,到底有多麻烦啊,这都已经过去半个时辰了,还没有出来,这是准备给画像镶个金边儿吗?”太子殿下忍不住吐槽的说。江瓷也叹了一口气,虽然说不明白为什么这么晚,但总有一定的理由吧,或许这件事就没有那么容易能够办到的,仅凭一个人去形容外貌就能够画的出来,那需要多好的功底啊。“太子殿下不要着急,陆知白他并非是一个专业画像的,所以可能会费一点时间,但如果能够画出相差不二的人,我们多等一会儿也无妨。”江瓷也就只有在面对这尊大佛的时候才能够温柔的起来吧?因为不敢得罪,所以不管内心再怎样,不耐烦都不能表现出来。实际上她的内心,早就已经想把这个人捶一个百八十遍的。太子殿下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条件反射的想要去拿桌子上的茶壶,却没有想到茶壶里面是空的。叶浮世立刻见到了,心领神会的接过去了茶壶说:“太子殿下,大人……你们稍等一下,我去给你们沏壶茶来。”他一个下属还是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这里就交给这两位能够势均力敌的人在一块儿好了。然而此刻他们两个人也都需要喝点茶降降火,免得太大的火气烧到别人。在院子里剩下两个人的时候,气氛更加的诡异了。江瓷开始不知道跟谁说话才好,太子殿下同事也不想搭理江瓷。他们两个可倒是有着一样的默契,那就是谁也不想搭理谁。等了许久,叶浮世都没有回来。江瓷和太子殿下可以说是口干舌燥,但是却等不到这及时雨。太子殿下烦躁的锤了锤桌子,江瓷本来是应该安慰一下的,结果现在因为自己情绪不佳,同时装作看不见的模样。又过了一会,叶浮世终于回来了。但同时能够感觉到两道幽怨的眼神稳妥的落在了他一个人的身上。本来,江瓷并不是一个给他找麻烦的人,但现在看他的眼神中都多了一点刀子。叶浮世有些不好意思,总不能够说自己是特意为了躲他们之间的火力,所以才这么晚回来的吧。所以只能够吞吞吐吐的说。“刚刚厨房没有热水了,所以卑职重新烧水泡茶耽误了一会……”叶浮世解释了缘由之后,感觉额头上密密麻麻都布满了汗珠。这还是第一次撒谎,有些不熟练。江瓷挥了挥手:“罢了,罢了,没事,你也辛苦了,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吧。左右,我看这时间还有很久,就算是一直站着等他们也出不来。”自从叶浮世跟着太子殿下了,这一日除了在身边站着,就是在身边站着。现如今,连坐下休息一会儿都要看别人的脸色,只要太子殿下不点头,他就不能够跟太子殿下平起平坐。太子殿下嗯了一声,随后道:“休息一会儿吧,看这样子一时半刻也回不来。坐下喝杯茶,咱们慢慢等。”叶浮世这才落座,江瓷真是看在眼里,满满的心疼啊,但是又没有办法。自己没有足够的能力,没有足够的筹码,太子殿下说啥就是啥。没有任何反驳的能力,也无法给自己的人争取到一些强大的利益。太子殿下的侍卫平时虽然一直都是释放左右的,但是那侍卫从小就经过训练。叶浮世可是没有做过这么严重的累活儿,在县衙整日悠哉悠哉,也没这么多的事情。现如今可倒好,每个人都要成了六边形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