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三年前。
看过医生没。
看过。
平时咳嗽吗?
吸到凉气会。
会反复疼吗?
最近。
最近才会?医生眉间跟着蹙起,抬了下老花镜,最近做什么伤到喉咙的事了?
沈桂舟垂眸回想。
第一次应该是他反胃,吐酸水刺激到了喉咙引起咳嗽,第二次就是吃了含辣椒的饭菜引起了咳嗽。
都和张佑年有关。
他看了眼张佑年,迟迟没打下字来。
医生跟着瞅了眼站在一旁的张佑年,又看了看他,了然道:他在你不好说?
你吐了的那次吧,张佑年说,吐完就咳个不停,喝水后才好了点。
吐酸水不会伤成这样。医生说。
什么,张佑年脸上闪过一丝茫然,伤成什么样?
医生抽出桌上笔筒里的小电灯筒,指使他张嘴,打灯往里望,按了会疼,应该是更具有刺激性的东西,你再好好想想,比如最近有没有吃辣。
张佑年脸色一下子变得有些惨白,指着他问:他不能吃辣?
你给他吃辣?医生关掉手电筒,又扶了扶老花镜,两颗眼珠子都快瞪出火星来了。
我以为张佑年说到一半噤了声,心虚垂头,倒是沈桂舟不住往他那边看了好几眼。
明明是张佑年让芳姨给他下的辣,他那天早上才刚咳过,张佑年当真没注意么。
医生没好气地一摆手,说道:都三年了,他喉咙什么情况你不清楚,声带撕裂怎么能吃辣,稍微有点刺激性的都得少吃,更别说辣椒。
那他这样,还能治吗?
短时间内不行,医生摘了眼镜,揉了揉眉心,本来可以联系国外的医生,你搞这一出,咋办喽,现在也不好做手术。
一时间两人都没动静。
待会做个电子喉镜看看有没有恶化。
好。沈桂舟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