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啦,王婉又来了?
可不,上个月刚来,这个月又舔着脸来要钱了,不念这名,等我们重新想个新的。阿雅一脸义愤填膺。
沈桂舟粲然一笑,摇了摇手。
王婉着实是头疼了些,刚给了两千块,沈桂舟也不知道能堵多久。
他抬眸看向正闲聊着的两人,眼底落寞。
到底还是不能再麻烦他们了,得去找份工作。
王婉那威胁听着也吓人,她那尊大佛往这花店门口一坐,随便耍点羊癫,就足以喝退来花店买花的客人。
沈桂舟也不知道她那番话里有几分真假,若是只有王婉单个,他可能会去试试,试王婉跟他一样懦弱,只是逞逞嘴上功夫。
但还有个张佑年。
沈桂舟成功跑出来之前,曾找朋友帮忙跑过一次,没成功,被张佑年黑着脸抓回去了,帮他的朋友也受了牵连。
他心知肚明,张佑年敢说便敢做。
他不敢赌。
你真得谢谢桂舟,要不是他,我这臭脸能对着你摆个月。
那得那得,真多亏了桂舟,还好有你在,我们感情的粘合剂,502胶。大藤连连应声,头点得跟拨浪鼓似的。
什么比喻,阿雅走近,抬手帮沈桂舟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语重心长,桂舟啊,虽然说过好几回了,你也别嫌我啰嗦,有什么事要我们帮忙的,尽管说,我们都把你当家人了,那会儿没你帮忙,这花店都开不起来,不用客气,啊。
沈桂舟沉默许久,迟疑地点了点头,心绪翻涌。
≈ndash;
忙活到晚上快六点,阿雅三两口扒拉完晚饭,准备出门去手语教室上课,招呼着要沈桂舟和她一起走。
沈桂舟正往嘴里送最后一口饭。
你手受伤了,就回去歇歇吧,小刘也下课了,等他吃完饭过来倒腾就行,我送你回去。
说着,阿雅便拿起沈桂舟的外套给他套上,拉过他出了门,又探回身子朝大藤嘱咐,桌上盒饭记得收。
沈桂舟拗不过,听话地戴上头盔,朝阿雅比划,我要去一趟干洗店,把客户的衣服洗了。
阿雅了然,好,那我放你在你家附近的干洗店下。
电瓶车突突地开到干洗店门口,阿雅接过沈桂舟递来的头盔,帮他理了理刘海,嘴里还不住地念叨着,洗澡的时候小心别碰着伤口了,明天要是手还疼就和我们请个假,最近顾客不多,啊还有,衣服洗完需要就让大藤帮你送回去,随便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