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桂舟等了半天没忍住问:你是哑巴吗?
如果你希望我是,我可以是。
沈桂舟眉头蹙了蹙:如果你是想告诉我,你在帮我维护权益,我没记错的话,纪忱他爸公司和你们家是竞品吧,他们家倒台,你们本来就是获利方。
你没说错,但我曾经整理过一份资料,我妈的伤情鉴定书,监禁的证据,还有当年他差点强迫你、强迫他人的视频证明,但那时我还不确定你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我妈又拿着证据要求和张建邺离婚,不想把事情再闹大,担心我不成功,连累我,不让我上诉。
沈桂舟淡淡地看着他:所以呢。
张佑年沙哑开口:你需要的话,我可以拿来给你。
沈桂舟默然。
这些证据,他靠自己,可能一辈子都集不齐,找何总帮忙,也只能挖出一部分,不一定能彻底扳倒张建邺,但加上张佑年手里有的这些就足够了。
张佑年还在解释,觉得他不相信证据真伪:证据都是真的,不信的话,我现在可以找给你看。
沈桂舟没打算看,他只对着张佑年比划了几个字:你真自私。
为了沈时疏逼迫他自愿,现在又不知道有几分真心,为了他将矛头对准张建邺。
张佑年:嗯,我很自私,所以你尽情利用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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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忱被带回国,数罪并罚,判了十五年。
ov参与的最后一场会议圆满结束,风波一过,收获不少合作,但沈桂舟仍然执意辞职,无论林小宜咔哥怎么劝都不撤回,连何总出面挽留都不起作用。
他有事要做,不能和ov扯上关系。
单靠ov的就职经历,沈桂舟当个自由人接接策划也能活,虽然曾经有些人质疑他的专业度,但毕竟在ov待过,找上他的单子和公司不少。
只不过,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沈桂舟拿着那张真正的房租合同摆在张佑年跟前,敲了敲木桌,指关节扣出清脆的响声,连带着一旁的中介也抖了三抖。
张佑年看得懂手语,沈桂舟也懒得打字了,比划质问:这是什么。
房租合同。张佑年实诚道。
你动了什么手脚?
我只是想帮你找个近一点的房子,想帮你分担多一些。
然后让我再欠你,继续被你要挟吗。
沈桂舟本来想说。
但手却宛若吊着千金万鼎,重得抬不起来。
他总是有些无厘头的自尊,比如,宁可找一间可能上下都更麻烦的房屋,也要从何茂谦的房子里搬出去,就算那间房子算是公司分的。
就算张佑年现在对他好了,帮他解决各类问题,力所能及地帮他,这份好,他不会要,不敢要,也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