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珩笑了笑,“信。”他摩挲着她的光滑细腻的手背,温柔地说:“陛下不要紧张,臣不会把陛下往坏处想,只要陛下说,臣就信。”
姜青姝:“那你告诉朕,你怎么了?”
赵玉珩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或许有一些暗中想害臣的人,秦太医查出少量毒素,但并不严重,他也不想惊扰陛下。”
姜青姝直接回头吩咐邓漪:“去把娄大夫叫来。”
邓漪踌躇:“陛下是要使用那个诺言吗?”
娄平答应女帝,会无条件帮她做一件事,但仅此一次,以这人倔强的性子,也绝对不会去做第二次。
除非她跟谢安韫一样,用那些残忍可怕的手段,逼他就范。
那她本质上和谢安韫也是同一种人了。
姜青姝正要说“要”,赵玉珩却又勾了一下她的手指,“不要了。”
她顿了顿,还是说:“要。”
“不要。”
“要。”
“不要。”
“就要!”
邓漪看了看陛下,又看了看君后,一脸莫名。
这两人在干什么呢?
较劲也不是这么较的吧?
“不要了。”
赵玉珩忍俊不禁,把勾着她的小拇指轻轻一拽,另一只手又摸了摸她的鬓角,“怎么,臣就说了这么一句,陛下就非要急于证明在乎臣?”
姜青姝不吭声了。
她望着两根互相勾缠的手指,手慢慢被他拉进怀里,她又抬头看了看赵玉珩。
那双美目太清亮有神,像一斛泉水,潺潺流过被灼伤的心。
他情不自禁,伸手触碰,指尖在她侧脸上流连。
邓漪见帝后之间气氛和缓,暗暗招呼宫人退出去。
屋内。
赵玉珩把她半抱进了怀里,干净修长的指骨压在绣工繁复的龙纹上,明明贴得这么紧,他却好似一块冰凉的玉珏,并不会让她感觉到燥热。
碍于他是病患,她任由他抱着,没有挣扎。
但他也仅仅只是抱了一会。
过于放纵欲望,只会平添内心自扰的情绪,他松开手,扬声道:“许屏。”
许宫令进来,福了福身子,“殿下有何吩咐?”
“去把那把七弦琴抱过来。”
“是。”
许屏转身去了,姜青姝怔然抬头:“君后想抚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