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十分突兀,大家都是久经沙场的战场精英,对于危险的感知十分敏感,众人不约而同迅速站起,手中枪紧紧瞄着那处黑暗,沒有命令,谁也不敢稍动。
这种感觉持续不到几秒,“噗通”两声闷响遥遥传來,好像有什么沉重的东西扔到了地上,间或夹杂着金属和石壁轻微的碰撞声,只是一那么一瞬,正当众人神经绷紧,等待命令时,声音却又出奇地消失了。
几秒钟后,那种严寒冰冷恐怖的感觉猛然不见,空气中温度一点点回升,重新恢复原有的温度,狭窄的空间也重归黑暗。
过了良久,黑暗中,那处洞穴,却再也沒有一点声响传來。
众人却依旧一动不敢动,彼此互望,汗湿后背。
老张和洪刚最为靠前,两人面面相觑,总感觉什么事情要发生,偏偏那边什么声音也沒有,令人急煞。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地面终于传來悉悉索索的声音,那个长久不说话的黑脸汉子慢慢走了过來,众多枪支指向他,在即将撞上老张的那一刻,他停止了脚步。
“俺师叔说,叫张少校过去”。老董小声道。
张一东少校见是老董,挥了挥手,众人放低了枪口。
“龙江怎么样,”洪刚急问。
“你也过去看看罢。”老董转身从腰里摸出一个金色小瓶子,扒开瓶塞,把一些粉末倒进了那个不断跳动的神秘小罐,神情沮丧,却再也不说话了。
张一东和洪刚点了点头,按照黑夜标准战术队形,互相交替掩护着,向前摸去,走了不到二十米,借助夜视仪,终于看到了龙江。
龙江呆呆坐在地上,头部上方堵塞处已经被掏出个小洞,一指头粗细。
一阵若有若无的极其淡的光线,从小洞遥遥反射过來,借助光线,张少校见龙江疲劳地坐在地上,身体附近堆积了很多石头碎屑,奇怪的是,被水泥勾缝封放的严严实实的墙壁,上面纵横交错,满是裂纹和深沟。
“你怎么样,”洪刚扶起了龙江,轻声问。
“累着了,沒气力,快叫老张露出左肩膀,要快,石墙可以拆了,另外那边倒了两个人,谁也别动,有毒。”说完,龙江好像使完了全身气力,脑袋一下子耷拉下來,不动了。
洪刚吓了一跳,忙传出去命令,几个战士分工明确,一组警戒,一组拆墙。
说來也怪,结实的墙壁也不知如何,竟然徒手可拆,战士们顿时无声忙碌起來。
洪刚又叫过來老张,让他蹲到龙江面前露肩。
老张近距离蹲下,看龙江的样子顿时吓了一跳,原來皮肤黝黑笑嘻嘻的阳光少年,此刻脸色惨白,满脸热汗坐在地上,四肢软塌塌地垂着,神情萎靡不振,好像害了场大病一般。
老张抬手欲扶,龙江摇了摇头,左手艰难地伸出,半空中好像失去了气力。重重落到老张受伤的肩膀。
张少校痛得闷哼一声。不明所以。勉强忍耐。怕龙江就此倒地。想伸手拽起。却突感肩头一麻。一阵令人十分舒服的灼热。从龙江手里刷地一下传了过來。吓了他一跳。
那股灼热仿佛长了眼睛一般。左肩膀哪里不舒服。它就流向哪去。哪处肌肉沒有愈合。它就冲向哪里。仿佛如流水。如行云。又好像一个调皮的气团。游走于胀痛的左肩患处。
不到片刻。左肩麻热感觉越來越强烈。舒服得老张差点喊了出來。正当老张站起身。想靠着墙壁。彻底感觉一下这久违的舒爽时。就像突然出现一样。它又突然消失了。
老张动了动肩膀。眉头一舒。无声乐了。那种无时无刻不折磨着自己的疼痛和不适。彻底消失了。
动动左肩。毫无滞障,挥一挥手臂,充满力量。
“你。。”他心头狂喜,内心瞬间充满了对龙江的感激。不禁为自己对这个小伙子的怀疑而羞愧。
健康的身体是活命的保证,左肩彻底愈合,意味着这次任务,安全上又多了层牢固保证。
他刚要说点感激的话,惊讶发现刚才还虚弱不堪的龙江此时却靠着墙壁慢慢站了起來。
战士们已经把拦路的石头搬掉大半,奇怪的是,石头基本呈圆柱状,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切割出來一样。
唐三带着几个战士,飞快钻过,在那边迅速形成了个警卫队形,等待大家通过。
龙江轻轻抬起脚步,钻过刚才用尽全身能量打通的石洞,來到那两具被老董放倒的尸体前。
开始射出一个小孔,发出些声响,吸引了两个哨兵,老董又利用小冰虫,从小孔中飞出,冻杀了这两人。
刚才好危险,龙江为了破壁,几乎放空了全部恶能,为了平和头脑和身体的不适,他又花费了巨大的善能,慢慢修复自己身体,直到商阳枪钻破石壁,打通一条条裂纹为止。
这两人穿着普通羽绒服,一副边疆人打扮,大胡子,两只ak47步枪扔在不远处,看了看身体辉光,他们的生命之火马上就要熄灭。
龙江的背后,经过的士兵都用十分佩服尊敬的目光望着他,能够无声无息打开水泥石头封堵,放到哪里都是强人。
密道出口,一阵大声喧哗从不远处山洞遥遥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