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做何事,还躲何人?”秦越一脸茫然,他沉吟片刻,“莫非是做贼心虚?”
柳长妤摆摆手,“不是啦,我父王母妃可是严管于我,这段时日我被拘在王府哪儿也不许去。这不今日我偷溜出来的。”
“还有这事?”秦越更纳闷了,汾阳王爷与王妃一向最疼爱她,又怎么拘着她不让出府呢?
“嗯。”柳长妤侧身靠在车壁上,因为小跑,她胸脯起伏着,朱唇因微喘轻而一开一合,“刚刚好不容易甩掉了迎春和丹胭,幸好看见了你的马车。”
秦越挑了挑眉,身子向她凑近了些,柳长妤并未动弹,因秦越的倾身靠近,两个人的气息就此交缠。
柳长妤本就身上燥热,此刻没来由的心跳加快,便偏头不去看他,只问:“你可是刚下朝,意欲回府?”
“嗯。”有温温的热气撒在了她的侧脸上。
“回武乡伯府,还是常山郡王府?”柳长妤侧了侧脸,却发觉自己离不了那热气。
秦越气息稍一顿,而后道:“回秦府。”
“秦府?”柳长妤假装自己不知道他府住何处,故作惊道:“那可是你私购的宅子?”
“嗯。”
“那……”柳长妤乍一回头,秦越的脸颊已近在咫尺了,他手一伸,便径直圈在了柳长妤的腰肢上,半点不肯相让。
秦越又道:“秦府是我的私宅。”他眼中有明亮的光,竟一时使得柳长妤不敢抬眼与他对视,她垂首将头侧到一旁,而秦越只是静静放着,没有使力拥她入怀。
“你平日常独自住在那处?”
“长妤,你很好奇?”秦越反问一句,霎时令柳长妤红了脸,她抿唇不语,而自他嗓里却发出一声轻笑,“我常住在秦府,偶回常山郡王府。”
这一句话是解释清楚了,也同样定了柳长妤的心。然若往深了究,两人之间的对话又带着些有意迎柳长妤去往秦府的意味,柳长妤飞快地扫过他的眼,他是在笑。
“我才知你有一处私宅。”柳长妤捏着他遒劲地手臂,胡诌起来连脸皮都不带红的。
秦越却暗自挑了眉毛,他大掌握着紧,若他力道再大些,便可引着柳长妤倒入他怀里。
柳长妤忽然就觉着,今日的自己像是主动送上门的待宰羔羊了。瞎摸钻进了秦越的车厢不说,还作势要行投怀送抱之举。
似要应了她的话,马车忽而行在不平稳的路面,车厢因颠簸左右摇晃起来。柳长妤毫无防备,身子因这一倾,便正正好好倒进了秦越的怀中。
他顺势一圈手臂,如此不叫柳长妤轻易跌出自己的怀抱。
柳长妤的脸在他胸口处,只觉他胸腔震动,是他低低在笑,“长妤,你今日是来投怀送抱的吗?”
嗯,他很喜欢这样。
“才不是。”柳长妤无比气恼,却偏偏推不开身前这人,只得任由他锁住自己。
“那就是……”秦越倾身抚在柳长妤耳际,声线低沉幽幽,他的舌尖似有意无意碰在了她精致的耳垂上,“欲擒……故纵?”
“怎么可能!”柳长妤绝不承认道。
“郡主,你可知你现在像什么?”秦越唇瓣在她耳上摩挲,浅浅又缓慢,惹得她痒痒的。
“像什么?”柳长妤一动面颊,便被他的唇落了一吻在上。
“像一只鸭子。”秦越好心情的笑道,“斗败的鸭子。”
“鸭子?!”柳长妤大怒,她翻身一举而上。
“你是死鸭子嘴硬。”
听他一句,柳长妤差点没把嘴气歪了。
“我嘴硬?你皮更硬!”柳长妤哼声,用指尖挑起来他的下巴。
柳长妤凤眸轻扬,娇嫩的朱唇勾起。她的一袭衣襟微微滑下,不知是否因车厢颠簸而褪落,左肩圆润的肩头便就展露在秦越眼前。
然而这一切,柳长妤都浑然不知。
她还未自己这样的举动,能令秦越呆住而沾沾自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