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点点头,执笔飞快写下一方单子,“姑娘,你患有宫寒之症,因而初潮晚至,且伴随有剧烈的疼痛。”
柳长妤怔住了。宫寒?她这一世竟会得了这病。
女子宫寒不是好事,其中最不济的还是关乎孕育子嗣了。若真似何大人所说的这般,那岂不是意味着她日后难以受孕。
一想到自己兴许会断了子嗣,柳长妤难以控制地悲戚。她开口哀声问道:“大夫,我这病,还能治吗?”
那大夫却一笑道:“姑娘不必忧心。”他见柳长妤皱眉,便明白她在想些什么。
姑娘家的最在意的,便是日后的子嗣了。生怕自己恐难生育,那便不易出嫁。
只是她这病还未到不可治那般严重的程度。
“姑娘这仅是一时的,老夫开了一处方子,姑娘定要按时用药,调理好身子,日后再不必忧虑其他。”
大夫将药方递过来,紫玉接到手里,迈步便要离开,“奴婢先去抓药。”抓完了药,才好吃药。
柳长妤几不可闻地一叹,她最不喜吃药了,尤其是中药,如今却要日日伴着药味。
这与她,是多大的折磨啊。
紫玉拿着方子去抓药了,阿达将大夫送出屋。两人都离开了屋中,这下四周又恢复了宁静,柳长妤便又闭眼靠后,沉沉地入梦。
她眼皮沉沉的,随时都可能再睡过去。不过她还未睡熟,便又被屋外来人所惊动。
有人唤了她醒来,“长妤。”一睁眼,便是秦越褪去官服的模样。他此时已换上了一身藏青常服,乌发由一顶发冠束起,他长而凉的眼眸愠着关切,走至床沿坐下,一手捉了她手,探问道:“长妤,身
子好些了吗?”
他声音是那样的轻,生怕柳长妤因他声音再大些,而又多了几分痛苦。
“嗯,已经好多了。”柳长妤的手指穿过他指尖,固执地要与他十指相扣才好。
她神色认真,唯对他不放手。
“肚子不疼了?”秦越失笑问道。
“不疼了。”柳长妤撒了个谎,当即腹疼便传来一阵疼痛,她忍不住皱了眉。
这落入了秦越的眼里,他又好笑地故意问她,“当真不疼了?”
“本以为睡一觉会好些的。”柳长妤只得承认了,她默然道:“可谁知,我一醒来,便又作痛了。”
“可要揉揉?”
秦越的这一句话惹得柳长妤抬眼看了过去,却发觉他神情全然是认真的。
柳长妤眼神愣愣,还未等她开口应下好亦或不好,秦越便已探了手放与她腹部之上。
“我……不用了吧。”柳长妤有点想要拒绝。
然见他笑容勾起,偏偏说着一本正经地话语,“我给你揉揉,兴许会舒服的多。”
“可……我这躺会儿便就好了。”被他摸着肚皮,柳长妤感到羞怯不已。
“躺着不如为你揉揉来的快。”秦越的大手便罩在她腹部,他的手很大,几乎能覆上她整个肚子。柳长妤本以为他的手会一样的凉,可出乎意料的,那只手是温热的,而又带着柔意的,缓慢地轻抚着她
。
“长妤?”秦越低吟了一声。
柳长妤侧眼投眸,“嗯?”
他微微别过脸,因着秦越为她揉着肚子,他身子凑得很近,侧脸便置于柳长妤的唇前。与那俊朗的面庞离得近,柳长妤不禁痴迷于他侧脸的线条。
甚至生出了想亲吻他的念头。
“感觉可好些了?”秦越的手有条不紊地抚摸着她,力道适中,令柳长妤十分喜爱。
这个男人看似冰冷,实则异于常人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