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妤:“……”
魏昊天又说,“真是复杂,你与本世子好好解释解释。”
“这没什么好解释的,该懂的时候就都懂了。”
柳长妤无话可说了,她此时只想将这个人赶出去,“世子若是想明白,只要你喜欢上一人,与那人两情相悦了,所有的事情就都明晓了。”
“哦。”魏昊天淡淡点头,不置可否道:“那本世子要寻一位生得比本世子更好看的女子才可了。”
柳长妤瞥了他一眼,“那世子就孤身一世吧。”
单单凭着魏昊天那张脸,她就不觉得魏昊天能寻到比他长得更好看的女子。
魏昊天嗤牙一笑,“郡主夸赞本世子好看,这话可真中听。”
柳长妤转手就将他推出了门,顺道关了起来,她再不想看见魏昊天那张欠揍的脸。
……
就这样柳长妤在北戎王府留下来了。
她不是没想过要离开王府,可左思右想之后,权衡之下还是觉着自己留在北戎王府为好。
这潼城之中,唯北戎王为大。
这片封地是北戎王的,无人胆敢侵犯。
而她留在北戎王府内,最是安全不过。
秦越此时正在崆峒山奋战,柳长妤知道他放心不下自己的安危,因此她便不能叫自己落于困境。
况且自那日魏昊天与柳长妤说开之后,他便当真再为吐露半分那等冒犯之意,虽偶尔会开开玩笑打柳长妤的趣,但也只是找乐子,而非认真。
柳长妤常常翻他白眼,多数忽视他的存在。
魏昊天时不时会来柳长妤的院子坐坐,他在潼城无一二个知心好友,只能寻到柳长妤谈谈话,免了孤独了。
为了叫柳长妤在王府里过的舒适些,他特意安置了两两丫鬟在她身边侍候。
柳长妤不喜身边人手过多,只留了一个名为落英的丫鬟。
这些时日柳长妤在北戎王府待着可是无趣极了。
出府吧,无褚乐萤,李问筠作陪,无半点兴致。在府上吧,除了与略有点聒噪的北戎王世子魏昊天聊聊天,也寻不到别的乐子了。
这日子越过她就越觉着累,到了夜晚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而待到了清晨要起床之时,她又赖床不愿起身。
在北戎王府内,是无人拘着她的,柳长妤就常睡到大正午了才浑浑噩噩的转而清醒。
每当她醒来,下意识地就是去摸床榻的另一旁。
直到手心触摸到一片冰冰凉,她目光幽幽地又阖起,秦越他还没回来。
柳长妤偏过头,心里头越想就愈发觉着无比烦躁。自秦越离开,她就一直未曾收到过他的来信,已有快两个月了。
秦越他……不会是出事了吧。
不会的。
柳长妤立刻就否定了,她眼角有津津的泪滚落,鼻子有些塞,便难耐地吸吸鼻子,眼泪却止不住地往外流。
她好想他。
想他的脸,想他的拥抱,想他的亲吻。
柳长妤再忍不住抱住被子,就低声地呜咽了起来。
她本不是爱哭之人,只是近来总是夜晚惊醒,梦里一团漆黑,醒来亦是身处黑暗,身旁没有那早已心存依赖的身躯。
她不自觉就想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