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们在以陛下的命令号令天下,谁敢不服从,那就是不忠于陛下,不忠于陛下那就是叛逆。”路朝歌慷慨激昂地说道:“那我们作为陛下最忠诚的臣子,就一定要为陛下排忧解难,我打你都打的大义凛然。这叫什么?叫挟天子以令天下,挟天子讨伐不臣,我们就是大义。”
“你他妈这是不要脸。”刘子睿是真的领教到了,他这么有涵养的人居然开口骂人了。
“切!脸又不值钱。”路朝歌道:“又想干大事,又想要脸,好事全让你一个人占了。”
这次不仅刘子睿沉默了,就连谢灵韵和谢灵珊都沉默了,路朝歌这个想法完全突破了他们想象力的极限,阴谋诡计不可怕,可怕的就是阳谋,阴谋诡计你可以防着,可阳谋你该如何去防?我就是摆明车马来坑你,你接不接招?接,那你就等着被坑。不接,那你就是叛贼,我一样收拾你,而且我是奉皇命收拾你,我不仅有大义的名分,我还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
“那姐夫就当一辈子二皇帝?”谢灵珊突然开口问道
“等我们伟大的皇帝陛下没有了利用价值,那对不起,你就该让位了。”路朝歌笑着说道:“到时候会有人向陛下进言,让他退位,然后将皇位禅让给我大哥。到时候大哥你就发挥你那恶心人的演技,一定要推辞的坚决,在三次之后,你才能勉强接受,至于劝陛下禅位的这个人必须是最忠诚于陛下的人,至于是谁,那就到时候再看就是了。”
这帮人又被震惊了,路朝歌一脸笑眯眯,在内心嘀咕道:“你们但凡看过《三国演义》都不至于这样。”
“你是怎么想到这些的?”刘子睿问道:“关键是你为什么要想的那么长远?”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的道理你们不懂?”路朝歌笑着说道:“既然我要做一件事,那我就会想很多很多,从最好的结果到最坏的结果我都会想,然后从这里面选一条最适合的路,我可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我的小命我还觉得挺值钱的,留着干点什么不好。”
这一顿中午饭吃的,将整个家里的人都震惊了,没有办法,路朝歌说的这些话以及要做的这些事,远远地超出了他们的认知。
可他们也不得不承认,路朝歌说的绝对是最符合实际也是最有利的办法,不仅可以保护好李朝宗的名声,也能达到他们从一开始就定下的目标。
路朝歌抱着在他怀里迷迷糊糊的刘宇宁离开了大堂。刘宇宁揉着自己朦胧的睡眼,道:“朝歌叔,你带我出去玩。”
刘宇宁在自己母亲的努力教育下,终于还是改口叫了路朝歌叔,虽然刘宇宁对称呼这个事了解的并不深刻,可他还是觉得叫哥比较顺口。
第二天一早,路朝歌依旧一样早起练到,而这次刘宇宁在他起来后,也跟着起来了。
现在的刘宇宁真是做到了时刻跟在路朝歌身边,哪怕晚上自己父母叫他回去都不回,把他抱回去自己溜溜的又跑来找路朝歌。
刘宇宁看着路朝歌练刀,也有样学样的找了一根树枝,跟在路朝歌身边一板一眼的练,除了那奶声奶气嘿哈之声,其他的倒是都有模有样。
吃过饭的路朝歌这几天就不准备出去了,他要等皇甫秋鸿来,接下来的谈判路朝歌要全权接手,它不仅要从四皇子这里拿到好处,还要把四皇子养成他在长安城的刀,一把随时能威胁到太子的刀。
自从路朝歌鼓动李朝宗起兵之后,他始终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来看待发生的一切,所以他要比任何人都看得透彻,他知道什么时候要放手,什么时候要抓紧,就像当初自己只身闯长安一样。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但是路朝歌丝毫不慌,他算准了四皇子的人一定会再来找自己,而刘子睿已经将皇甫秋鸿的基本情况跟自己说了一遍,路朝歌试图从这些信息中找到有用的东西,可翻来覆去想了好久,也没找到什么可以利用的东西。
李朝宗依旧忙碌,路朝歌接手了谈判事宜,那他就要接受军营那边的事,他始终深信着路朝歌说过的一句话:作为上位者,要始终将官员的任免和军队的指挥权抓在手里,只要抓住这两样,这个天下就跑不了。
所以,李朝宗时不时的会在军营里露露脸,和众位将军谈一谈训练的事,然后在和将领们谈谈心,笼络一下军心。至于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那就都是因为路朝歌逼迫的,用路朝歌的话说:你得让他们知道,你才是他们真正的头头,而不是我,别到时候都认我不认你,那你说你闹不闹心?
其实李朝宗很想告诉他,他一点也不闹心,他跟路朝歌之间根本就没那么多龌龊,路朝歌可能在对别人的时候能把心脏的不成样子,可在对自己的时候,李朝宗能感受的到,就如同对待自己的兄长一般,甚至比亲兄弟都亲,他能因为自己而只身闯长安,甚至不惜潜入王府准备大开杀戒,连自己的安危都不顾及,如实他李朝宗连这样的兄弟都要怀疑,那他真的无颜面对路朝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