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这么问?”江宴清不动声色的将问题又抛了回去。
“老实说,在我现有的记忆里,从月楼初见,到酒吧里的擦肩而过,亦或是后来涉及军火的步步交锋、试探……”
“哪怕是到了如今,我们满打满算也不过认识不过月余,可你……”
”且不论你说过什么,单凭你偶尔望向我的复杂眼神,就会让我觉得,我们远不止是初识的关系。”
听着这人也算逻辑缜密的剖析,江宴清却依旧不为所动:“单凭这些,你便能妄下定论?”
“是。”钟晏同他对峙,“单凭这些,我就是能断定。”
他不能否认,帝国这位三殿下足够睿智、强大,也足够沉稳、内敛,并未暴露出过大的破绽。
可他却忘了,
一味的纵容相护,
本也代表着亏空和歉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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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到底是……”
钟晏知道他这是默认了便准备乘胜追击,但江宴清却并不打算让对方一直把控这场博弈的节奏。
“你既向我求证,我也算是给了你想要的答案,那么就请你也为我解惑答疑。”
四目相对之间,钟晏率先败下阵来,莫名心虚:“……你问吧。”
江宴清边替他包扎腹部二次开裂的伤口边问:“你知道怕吗?”
钟晏以为他问的是自己险些被火药炸死的事情,随即撇撇嘴小声嘀咕:“怕又怎样,不怕又如何?这不是没死嘛。”
江宴清掀起眼皮细细打量对方的神情,在看清他眸底那抹孤寂无谓之后才缓缓垂下眸子,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插了一刀。
“其实……”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未完成的约定,钟晏也向对方袒露心声:“还是有那么一丢丢怕的吧。”
钟晏反问:“你不怕吗?”
江宴清没有直接回答,只道:“我的老师告诉我,要对生死存有敬畏之心。”
“怕就是怕,扯什么老师啊。”钟晏不乐意了:“怕死才是人之常情嘛。”
一个人,也只有在怕死的情况下,才会拼命活着了。
“下次,就不要受这么重的伤了,毕竟……你的家人,他们看起来都很关心你。”
“家人……你是在说秦束和雅凉啊?”钟晏愣了一下,随即一笑转而反问,“那殿下会担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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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
联想到今晨对方的失态,钟晏没给对方反应的时间,紧接着便问:“你是有点喜欢我的吧?”
不然,也不会一次次靠近。退一步讲,就算不喜欢,那也一定有好感吧?
不然,怎么会答应和他结为伴侣?虽然是他半强迫的,但眼前之人也答应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