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晏……”下一秒,江宴清突然叫了他的名字,钟晏心都凉了半截。
“哥哥,”钟晏默默背过手,差一点就要脱口而出那熟悉的三个字了。
“你的信息素,好淡……”萦绕在鼻尖的霜雪气息真的好淡,好淡,江宴清眼尾都有些泛红。
“哥哥……”那人掌心的冰晶血莲几欲凝成实体,钟晏也注意到了。
可他不在他身边,给不了他信息素,更给不了他安抚。
钟晏背过去的手掩在办公室的实木桌子后方,在那人看不见的角落,血肉模糊。
他现在赶回去,同样来不及、赶不上为他暂缓疼痛。
“赤星的时候,你要陪着我。”江宴清指节收拢,攥紧了手中的戒指,在眼尾的禁锢之力受到小Alpha的情绪影响之前,给出他解决方案——
不需要寸步不离,但要陪着我,现在不行,就换来日。
可这算什么解决方案啊……
钟晏小声反驳:“本来就是这样啊……”他本就该寸步不离的陪着他啊。
哪怕是放在当下,他也该给他拥抱,给他亲吻,给他百分百的亲昵、哄慰,他是他的哥哥啊。
“……霜花。”眼尾禁锢之力分离出来的那点精神力幻化而出的六瓣霜花秉承主人的意志,也在履行主人的职责,它在哄他开心。
江宴清意识到这一点,见它想靠近又不太敢靠近的样子,眉宇间便有了笑意。
“冰晶有消减吗?”江宴清探出另一只手供它栖息,那瓣微凉就轻轻贴近他的指根蹭了蹭他汗湿的掌心。
“有的。”得益于那支修复药剂的缘故,那些嚣张可恶的冰晶已经没了攀附蔓延的趋势。
“好看吗?”江宴清向他伸出右手,给他看自己手心那株徐徐舒展花枝的冰晶血莲。
花开荼靡,美得不可方物,钟晏说不了违心之言。
“阿厌(晏),我只给你看。”只给你一个人看。
小Alpha明明就很喜欢,却迟迟不肯表态,不愿宣之于口,但江宴清懂他的止言又欲,便也愿意哄他开心。
“你喜欢吗,阿厌(晏)?”江宴清又问了他一遍。
“喜欢的。”这次,小Alpha没有缄默不言,坦诚的过分。
这才对嘛,你不能因为它扎根于他的骨血,后期拔除时注定的疼痛,就否认它的美啊。
“我(就)知道你喜欢的。”江宴清发现他耳根红了,红的不得了,是因为被逼着说喜欢吗?
紧接着,江宴清又发现了更有意思的事:“阿厌(晏),你颈侧的冰晶……变粉了。”
不是疑问,是肯定,所以哪怕小Alpha捂的再严实,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没有,你,你看错了……”钟晏还不肯承认,也是,这种一点都不酷的事,他怎么会承认啊!
粉色冰晶——是因为经年失序在循序减重,他的能力也在和他本身相契合、媲美的缘故吧,江宴清暗自揣测。
“冰晶消了吗?”捂得那么严,耳根也还是那么红,他也不好太欺负小Alpha了,江宴清如是想。
“嗯。”钟晏瓮声瓮气回答,但依旧没有松手的意思,也就是还没有消。
“再给我看一眼。”左手手心的那瓣霜花和他主人一样,自欺欺人的装死,
江宴清突然不是很想就那么轻轻揭过这件事了。于是,他也学着小Alpha平时对他的恶劣把自己的欲望诉诸于笔墨唇舌。
“阿厌(晏),给哥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