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真丝睡衣,靠着琉璃台喝水,“你知道的也不慢啊。”
“……”
陆烨明站得老远打量她。
发现两年不见,她变得更有味道了。
楞在原地,怔然地脱口而出,“苏盏,你变了。”
她端着杯子,闲散地靠着,半开玩笑地说:“我把头发剪了,是不是年轻了很多?”
“不是这样……”
陆烨明也说不上来具体是哪儿变了,除去新加坡那段阴沉沉的日子,她现在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身段儿依旧好,模样依旧漂亮,或者说更明艳动人。
他阅人无数,能略识点女人的皮相。
苏盏在他眼里算上乘,冰肌玉骨那些都不说了,最灵的是她那双眼睛,骨碌碌的转儿,很多年,都没见过那么有灵气的一双眼,随着年岁的增长,灵气退了些,但比以前更亮,更勾人。
陆烨明力气好像回来点儿,前阵的肺炎差点儿把他半条小明给搁置了。
“回来不走了吧?”他不确定地问。
苏盏喝着水,“暂时不走。”
时隔两年,两人都变了,生疏了许多,很多话不再跟以前一样毫无顾忌,他竟跟毛头小子一样无措,一时之间找不到话头说,想起昨晚谢希说的那些。
心头又是冒起一阵冷汗。
“没受伤吧?”
苏盏没说话。
陆烨明一下就急了,冲到她面前,“真受伤了?伤哪儿了?我看看?!”
早都过去了,她不想再提。
“陆大哥。”
陆烨明一愣。
多少年了,她从没有这么叫过一声,那时候她父亲刚去世的时候,小姑娘脆生生地叫他陆大哥,陆烨明觉得格外好听,心心念念都是这声,好几次想哄她喊几声,后来她却再也不肯喊了。
总是陆总陆总的叫她,格外生分。
他顿时软下来,抿着唇说:“你说。”
苏盏说了自己的计划。
陆烨明听到一半,脸就黑下来,冷眼望着她,“出去两年,还忘不了他?”
苏盏摇头,“跟他无关。”
陆烨明表示不信。
苏盏很坦然地望着他,眼神无波,仿佛真的只是在陈述一件跟自己无关的事,
“刚遇到他那年,确切地说,我是被那帮男孩吸引,总觉得他们身上有种冲劲,青春,和热血,然后我才注意到他,渐渐地,跟他们相处,我彻底被感染,第一次知道,居然还有这样一帮人存在,他们也为国家打荣誉,也为国家拿奖牌,他们也有自己的粉丝,能燃起一代人的灵魂,只是圈子小众,为什么还被社会歧视,甚至被家人忽视。”
陆烨明深深地望着她,她认真说起某件事的时候,总让人着迷。
他说:“其实,现在电竞并没有那么难以让人接受。”
苏盏苦笑,“不,有些极端的家长为了阻止小孩打游戏,甚至家暴,现在不应该出现这种极端的想法了,也许我做的这件事毫无意义,也不能改变任何人的看法,我只是想送他一个礼物而已。”
无关爱与不爱。
仅仅只是一个礼物,仅此而已。
也不需要他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