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内心果然是内疚到了极点。
林邑来将她轻轻地搂进怀里,拍着她的肩膀,说道,“我知道你很内疚,这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做的很棒了!这些年你没有过一丝疏忽大意,今天发生的事情完全就是个意外。意外是我们怎么努力都无法避免可能会发生的。”
林邑来的这番话,像一颗颗的小石子一样,一颗颗轻轻地敲进了她的心,她不由得失声痛哭起来。
那种恐惧感像电流一样在她身体继续流窜,令她持续不安。
这一刻,她用无言与他同频共鸣。
“好了,别哭了。河道里一定是有小石头,我今天下去的时候隐约也感觉到了,屿森一定是踩到小石头的时候滑倒了。”
“都怪我不够仔细,没好好看着他。”
“好了,别哭了,回上海马上安排屿森学游泳,OK?”
“嗯嗯,好的。”
宋鳞比在林邑来的安慰声中,逐渐恢复了些理智,从情绪深渊中将自己抽离出来。
情绪就像个大洞,悲观的情绪就像失重一样令人一直往下掉,难以自拔。
当两种情绪在打架的时候,情感和理智就是一对儿冤家。这时如果想脱离大脑中情绪化的钳制,不妨适宜地推理智一把,帮助它能更快地战胜情感。
例如可以算几道数学题,也许会有些许帮助。
恢复理智的宋鳞比突然想起白天飞燕说的八卦,那段关于那块空地的幺蛾子也许会对林邑来要做的古镇项目有所不良影响。
“今天从我小学同学那里听到个不太好的消息,可能会对你的工作有影响。”
宋鳞比坐起来擦干眼泪,对他说道。
“是什么消息?”
“关于那块空地,政府和附近的一户村民有点纠纷。”
“这个没关系,政府会出面处理好的,不用担心。”
宋鳞比听罢点点头,也就没在过多言语。
得到开解,宋鳞比恢复了些精气神儿,晚上就在病床上靠着儿子,踅微小憩了几个小时。
而林邑来,则在单人沙发上应付了一晚。
枕上诗书闲处好,门前风景雨来佳。
第二天一大早,输液已经完成,宋屿森的精神也恢复了许多,身体无甚大碍,便也出院回家了。
由于身体的原因,一家人的出行计划也就作罢。
宋屿森在外婆家继续休息养病,在外公外婆的精心呵护之下,不出一周他也就生龙活虎了。
但是出于这条河道的风险系数实在太高,林邑来无论如何都不愿意让宋屿森再单独待在苍南古镇了,直至他学会了游泳。
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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