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决裂
墙上的钟不是自己掉下来,而是被剧烈的摔门声,震下来的,“砰“地重重砸在地面上,玻璃碴碎了一地。
刚才发疯的男人回来,一脚狠狠地碾过去。
一看见她满脸清纯的无辜又想到顾北的话,曾经的细节像火车轰隆隆开过。
怪不得她始终不和他共浴,怪不得她连夏天睡觉都裹着长袖睡衣,怪不得她和他做的时候非要关灯,怪不得她那么熟悉xing虐的癖好。
这下全部都解释清了,她瞒着他,跟别的男人鬼混,而且不止一次。
想到这里,他只觉得五脏六腑闷着一口气,也可能是一口带腥味的血。
他靠近时,散发的气息,不禁让夏溪胆战心惊。
他二话没说,从床上拎起夏溪,粗暴地进入,按在那就是狂暴地折磨。
记不清多少次了,有几次昏了过去,又被他拖进浴室用冷水弄醒,醒来后,人被泡在冰冷的浴缸里,差点就进了医院。
第二天早上,她还是同往常做早餐,还不忘记给他热牛奶。
一脸平和,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他开始陷入新的谜团,不知道该怎么对她,在看到她手腕处的淤青捏痕,他忽然联想起她后背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
恨自己竟然还残留着对她的疼惜和歉意。
“没胃口,我去公司了。”他丢下一句话,留着夏溪在原地。
擦肩而过的时候,他甚至想象到那双油腻的手,游走在他曾爱过得每一寸肌肤,觉得虚弱得不能负荷。
她的手还护着小腹,眼睛依依不舍地从他身上划开。
那个肚子里还跳动的东西——指不定是谁闯得祸。
砰地一声关门,把夏溪的心都摔碎了。
她蹲在地上默不作声地,把碎片用胶带黏起来,好似要把他们俩破碎的关系黏起来,弄了一手血,也不觉得疼。
接下来的日子她可想而知,陆迦南人间蒸发了,像氧气般从她身体里抽离走了,呼吸都连筋带骨的疼。
都说一天有二十四小时,可她为什么觉得有48小时啊,每一分都那么难熬,她不敢给他打电话,虽然偶尔她会忍不住拨通。
可他只说一句,“我在忙。”便匆匆挂掉。
是啊,他除了工作。真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才能不想那些事,每天忙到忘记时间,然后纵情地跟顾北去酒吧喝酒。
以前喝十几瓶都不醉,现在沾上一杯就醉了。
顾北成了他的“护花使者”,兼“跑腿小哥”,四处找地方给他买烟,一天两包,比顾北还战绩辉煌。
家里空荡荡的,她就像无枝可依的幽灵,飘来飘去。
那些他喜欢吃的菜,她每天都做,可热了又凉,凉了又热,最后通通掉到。
相处的两年时光转瞬即逝,为什么短短三个月能如此漫长?
即使再害怕,门也不锁给他留门,每天守到凌晨,不知困,不知饿。
有时一觉噩梦,心悸醒来,抱着他的枕头都濡湿了,《重庆森林》的电影都播放无数次了,他还是没回来。
她不知道怎么解释。
可,他会听吗?
又,真的能解释清楚吗?
直到凌晨,她听到门外熟悉的脚步声,急忙跑过去,真的是陆迦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