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已经像是一头猛兽,每次撕咬着他的肉身。
不知还能控制自己多久。
姜粟平静地坐下来,料想兄长应该无事。
心里的焦急开始褪去,望向他,揶揄地说:“太子殿下,您不与谢家姑娘双宿双飞,为何突然来找我?”
萧慎抬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一个小姑娘,把双宿双飞挂在嘴边像什么样子!”
姜粟内心闪过一丝恼怒,他在暗指她礼仪差。
未出阁女子,关注情情爱爱之事。
脸上晕染出了一片羞愧的红意。
她别开眼,不再看他。
萧慎也不逼迫她,提起桌子上的茶壶,为她倒了一杯茶,“女子该知礼仪明是非。”
从小看着她长大,有时候管教她已经是习惯成自然的事情。
又是如此!
知礼仪明是非的女子不是她,而是谢淑。
前世时亦是如此,想把她调教成另一个谢淑。
他竟如此喜欢谢淑,甚至想要将出现在身边的女子都调教成一个模样。
她烦透了如此的感觉。
前世今生的宿命感,让她胆寒。
姜粟抬起头,正视着那一双极其好看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太子殿下,臣女真心祝愿你与谢姑娘能双宿双飞百年好合。”
从此后,别再来折磨她了!
慢慢地,那双极其好看的眼睛微微眯起,眼神中透露出凛冽的光。
是一种寒气,更是一种杀气。
想要将所有都毁之、杀之、灭之。
萧慎手中还未送出去的茶杯瞬间变成了碎片。
他竟然硬生生将它捏碎了。
瓷片划过他的手心,滴下了鲜红的血液。
一滴一滴。
滴在了马车上。
红得触目惊心,让人害怕。
他嘴角勾起,划出一抹冷笑,“姜粟,我不止一次告诉你,不要忤逆我的心意。”
那只滴血的手一直在她眼前摇晃。
她终究还是忍不住了,开口道“马车上有药。”
说完后,她拼命扼制住自己,让自己冷情冷性。
不要再受他的影响。
认真过好自己的生活。
姜家头顶上的刀你查到了吗?
前世时,自己何尝不是对他言听计从。
他往东,自己从不敢往西。
可自己,又换来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