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南楠闭了闭眼,“你能不能低调一点,我跟你说几次了,嘉平不喜欢你这样的土大款,你还想不想追人了?”
一听见某人的名字,蒋年立马放下水杯追问道:“你最近见着她了?”
“啊。”南楠点点头,“昨天还见了呢。”
“靠。”蒋年烦气地搓了搓头发,“她最近躲我呢,电话不接短信不回的,想追我都找不着人。”
南楠又抬手喝了口酒,细白修长的脖颈微微仰起,嘴唇微红浸着酒渍,像个天鹅。
“强扭的瓜不甜,要我说你就放弃吧,你俩不是一路人。”
本来情路就不顺畅的蒋年被南楠这么一刺激也开始专攻她心口窝,“在我这当什么情感专家,你自己那点婚姻问题解决了吗你,这段时间又相了几个?你妈没再催你?”
一连两个致命话题,蒋年本以为这会让南楠吃瘪顺便气个半死,哪知道天鹅晃着酒杯侧头冲他笑了笑,眼波流转,顾盼生辉。
“真不好意思,你姐姐我现在已经是已婚人士了。”
“?”蒋年微愣之下抬手摸了摸她额头,“不是,也没发烧啊,这眼神也还算清亮,怎么就说起胡话来了?”
南楠嫌弃地把他手拍开,睨他一眼,“骗你干嘛?我今天刚领的证。”
“跟谁啊?”蒋年彻底乐了,“谁这么不开眼把你娶了,他下半辈子算是毁了。”
“放你妈的屁。”南楠骂他,“姐姐北城一枝花,想跟我结婚的人都得排队,谁娶了我那就是他的福气,还得是上辈子积来的。”
蒋年被她逗得哈哈直笑,“那你倒是说说啊,这有福之人到底哪位?我认不认识?”
“你不认识。”南楠含糊道,“就我妈一个旧相识家的孩子,不是咱们苍榆的,北方人。”
蒋年确实不认识陈松北,两个人可以说是一点交集也没有,南楠想想也没必要和他说的那么细,让他知道她现在结着婚呢就行,至于协议这事更是提都不能提。
蒋年这人哪都不好,最大的不好就是嘴碎,要是跟他说了,就等于跟全世界说了,那她到时候也就完了。
看南楠这犹犹豫豫的架势,蒋年就觉得她是瞎掰的,于是激她,“你这什么反应啊,难不成你们家那位是个武大郎,长得见不得人拿不出手啊。”
“放屁!”南楠瞪着两个眼睛回怼,琥珀色的瞳仁在头顶的灯光映照下水汪汪的,眼珠缩成了一个黑点,像个被人踩了尾巴的猫,“他长得比你好看多了,比你高比你帅,你坐火箭你都赶不上他。”
不知道为什么,在南楠自己的记忆里,陈松北可以是各种样子,好的不好的,但她不愿意听见别人说他坏话,尤其这个人还对他一无所知。
“别光说。”蒋年对此嗤之以鼻,伸出手在吧台上不轻不重敲了两下,“有本事拿出证据来,拿不出来乖乖叫爸爸。”
兴许是酒精微微有点上头,南楠看着蒋年那张等着看她笑话的脸,怎么看怎么难受,就想让他吃回瘪,但她还真没有陈松北的照片。
照片?
南楠皱着眉头思索几秒蓦地笑了,她伸手把一旁的包拿了过来,手指往里探着摸索。
“找啥?”蒋年随口调笑,“用不用爸爸帮你找?”
“呵。”南楠看他一眼,随后摸出包里的结婚证往桌上一摔,“我倒要看看今天谁是谁爸爸。”
像是没料到南楠能从包里掏出这么个玩意,蒋年明显愣了,笑容僵在嘴角,眼神疑惑,他没碰,只是用一种不可置信地语气问南楠。
“你他妈真听我话去办假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