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他垂眸:“你还在气头,我理解,我等你情绪缓和下来,我们再来细谈。”
沈听晚眉头皱起。
裴君牧已经带着聘礼返回。
离开沈府,裴君牧让手下将聘礼送回后,本人却并没有回府,他踏步上街,开始重新审视如今的人生。
街上人来人往,街景也分明与他记忆中别无二致。
可细看之下,还是有区别的。
他来到沈府名下的几家酒楼和丝绸坊打听了下,确认沈听晚说的并没有错。
踏出丝绸坊。
裴君牧的眉头深锁,他忽地意识到,沈听晚似乎对如今的新生活适应得很快,她对这些经历毫不陌生,可她分明也跟他一眼是有原本的记忆的。
也就是说,她根本就是拥有两份记忆。
那他呢?他为何没有?
再是身旁的侍卫,他们这两日不止一次同他说过,感觉他变了。
裴君牧不明白,细问过后才知,原来身边众人皆知,他对沈听晚情根深种。
“可既是如此,十七岁时我又因何而执意要退婚?”
裴君牧自己也想不明白。
这是最让他迷惑之处。
他怎么都想不通,十七岁的自己为何要去退婚。
侍卫看了他一眼,迟疑着还是回答道:“大人那个时候说,只有离安小姐远些才是对她好,说不想伤害安小姐。”
“莫名其妙。”
裴君牧听不明白。
回府后,他踏步入了书房,正要看书冷静思绪时,却不小心带落一个信封。
他准备收起,却见上面自己的笔迹写着——
二十七岁的裴君牧亲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