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陈浅浅一时语塞,父亲曾动用关系让她得以进入这里学习经验,但这家医院远不如外界传闻那般出色。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这里不过是一个医药家族敛财的工具,甚至不如之前所在的江州医馆。
周利民此刻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听到傅辛批评百草堂,立即反驳道:“百草堂何需你一个乡野之人来指手画脚?你以为侥幸治愈了一个病患就是神医了?定是我先前所开的药剂发挥了功效,却被你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傅辛本想直接出手教训此人,但见陈浅浅露出为难之色,最终还是忍下了。
算了,这小姑娘还要在京师继续深造,若真动手,恐怕日后她在科室里会备受排挤。
周利民见傅辛沉默不语,以为他是心虚了,言语举止更加嚣张。
正当他自顾自地指责傅辛时,京师第一医馆馆主刘保元与医政科长石广智推门而入……
周利民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两位尊者今日何以亲临卑职这陋地?”
石广智急切道:“你们百草堂内那名被邪火缠身的孩童可有救治之法?如今其他疗所亦陆续有此类异象的童子送来。”
周利民长吁一口气,心中盘算着,医疗政令署乃是基层医者的直接上司,今日能在署长大人面前显露一番或许能博得些许青睐,毕竟他的主疗医士之位便是凭借圆滑世故得来的。
“我已经查探清楚了,此乃是一种特异情况下的食毒侵体,只需清理肠胃,辅以灵液便可。”周利民言之凿凿,直接沿用了傅辛的诊断结果。
京城圣院院长刘保元半信半疑,“周医士,你有过成功治愈的例子吗?”
在他看来,每年京城医者集会时,周利民总是一个四处讨好、擅长钻营之人,将心思全然放在交际之上的人,医术能有多高深?
“当然由我治愈!”周利民心虚之下,不由提高了音量。
“傅辛,这家伙抢你的功劳。”陈浅浅低声说道。
“无妨,就当作是观看马戏团的小丑表演罢了。”傅辛淡淡道。
这家伙连他作出诊断的前提条件都不明了,清理肠胃只在刚中毒未久才有效,此刻毒素早已随血脉遍布全身,清理肠胃又有何用,唯有运用正经奇穴的排毐针法,结合玄天真气才能逼出体内的毐素。
石广智仍旧有些不安,“京城数家圣院对此皆是一筹莫展,你确定仅需清理肠胃与输灵液便能恢复健康?”
此问让周利民一时语塞,回想起刚才傅辛施医的情景,他只好硬着头皮道:“并非如此简单,还需借助针灸来驱除毐素。”
刘保元听罢这较为合理的回复,略显激动,“周医士,没料到你还擅长针灸,那我现在便吩咐其他圣院将病童转移至你所在的医部。”
听见刘保元之言,周利民目瞪口呆,他本只想在上级面前表现一番,未曾想到为自己惹下了天大的麻烦,一时间脸色阴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