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誓如果安子浩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拼上性命也要宰了那个乌龟王八蛋。
医生出来了,问:“谁是病人的家属?”
我僵着脸站起来,说:“我是,我是,他怎么样?”
医生深深一叹,说:“病人暂时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他能不能醒过来就看这两天了,如果……唉……”
我知道医生接下来要说什么?大概怕我们会绝望,才没有说破。
医生走了,吩咐护士和我们好好照顾他。至于能不能脱离危险,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是沈阳铭指使的吧?”我擦干眼泪问。
阿蛮点头,“应该是他,整个兰城敢动安总的也只有他了。”
该死的,像他那种人怎么出门不被车撞死,喝水怎么不被噎死。老天真是不公平,好人多灾多难,坏人活千年。
“把家里的人都喊过来,24小时守着这条楼道,不准任何陌生人靠近这间屋子。”我第一次以安子浩女人的身份发号施令。
我还是小看了沈阳铭丧心病狂的程度,居然会对自己的亲外甥下手,虎毒还不食子呢。这种老家伙真是坏事做尽,不怕遭报应。
阿蛮说人已经在路上了,接下来,他会一眼不眨的守在门外,保证安子浩的绝对安全。
南宫流逸打电话给我,我没接。发了十几条短信给我,都是催促我回去的。
看着安子浩昏迷过去的样子,心真的在不停抽搐,好难受。我多想把他叫起来,告诉他,其实他的夏如梦一直都很爱他,只是不敢轻易靠近他,害怕再次被伤到而已。
想来想去,其实他也挺可怜的,似乎除了思安和我,这个世上再也没有他一个亲人,沈阳铭被直接排除出去,想要他命的舅舅,比恶浪还要毒。
一整夜没眨眼,丝毫不觉得累,中间阿蛮让我去休息一下,他看着就行,我摇摇头,自己守在这里才最安心,起码我可以为他挡刀子。
一个失去对任何事物感兴趣的人,真的如同顽石一样,不吃不喝,不睡不休息,却一点都不觉得困。
谢天谢地,就在我以为他要离我而去的时候,他醒了过来。
当我看见那双熟悉的眼眸时,笑了,也哭了。
我扑上去将他抱住,感受着熟悉的体温,再也没有比这一刻更踏实过,还好老天没有夺去我最后一点东西。
这一次,安子浩看见我哭的梨花带雨时,没有再凶我,说我太怂了,丢他人之类的话,只是抿嘴一笑,露出一个好看的酒窝。
阿蛮买来一堆好吃的,我亲自喂安子浩,看着他吃饭的样子,心里安静了许多。
阿蛮也累坏了,纵使带着刀伤,这两天他也一直没敢合眼,如今伏在桌子上便打起了呼噜。
突然发现自己也好困,不到半分钟就睡了过去。
梦里我揪着安子浩的手掌不放,害怕一松开他就会离去。
一觉睡了十几个小时,再醒来时,我已经躺到了床上,旁边睡着安子浩。
我甜甜一笑,伸手抱住他的手臂。
半个月后,安子浩出院了,平时公司里的事情都由阿蛮代他搭理,他倒也乐得清闲,没事就和思安在屋里闹闹,打打游戏。
一时间,日子平淡安宁许多。
南宫流逸再也没有打来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回去,我想他应该知道了答案。期间,我妈问我怎么回事?一个人天天往医院跑什么,我谎称一个朋友生病了,且兰城只有我这一个朋友,她说要不然把她待家里来,我平时闲着没事也可以照顾她啊。
我说我朋友认生,不愿意来,她笑着说你朋友脸皮真薄。
要是让他知道哪位朋友就是安子浩,她一定会气的跳起来说这渣男你还打算倒贴?
我一直不知道怎么和南宫流逸解释,结婚证到底怎么办?他会同意离婚吗?
这一切我都不知道。我打电话南宫流逸也不接,发信息也不回。
安子浩拍了拍门,问:“你是不是掉马桶里了,这么久还不出来?”
“哦,出来了。”我收起手机走出来。
安子浩两只手撑着门,挡住我,笑着说:“你那小红本的事情交给为夫,不出两天一定搞定?”
这么有信心?
平时,南宫流逸看起来温和有礼,但与他相处这么久的我深知他不是什么善茬,他会吃安子浩的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