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山都是呼啸的风,许岁晚看楚妄穿得单薄,既然宗觞没有为难她,他们立马离开不就行了吗?
“你在担心什么?”
她吞咽下嘴里的紧张,“我看周边都是山路。”
江怀也想劝几句,“小爷,您实在没必要跟他置气,我们还是回去吧。”
“我跟他不过就是玩玩,我置了什么气?”
江怀看到楚妄将袖子往上挽,许岁晚有种强烈的不安感,可她并不认为楚妄肯听她的。
“小爷,不行……”
楚妄侧着身,听到这话朝她看了眼,他好看的手骨一节节露出来。
楚妄突然凑近许岁晚的耳边,“男人不能说不行。”
她仰头,他的潋滟之姿刻进了许岁晚的潭底,他眼里被大灯照出一片碎光。
“你当着外人的面说我不行,什么意思?”
“你别曲解我的意思。”
宗觞已经回到了他的机车前,长腿一迈,跨坐了上去。
江怀不停地给许岁晚使眼色,这不是好玩的事,必须要阻止他。
许岁晚抱着楚妄的大衣,可她还能说什么呢?她凭什么可以改变楚妄的决定?
男人走到人群中,只是轻飘飘地说了句,“谁借我辆车?”
玩机车的人都知道,车就是他们的宝贝疙瘩,是半条命根子。
可开口的这人可是楚妄啊。
“小爷,我的给您。”
“我的也可以,用我的吧。”
楚妄自己挑了一辆,他修身玉立,白色的衬衣衬着黑色的车身,两种最极致的颜色融合出了一个尊贵高雅的男人。
许岁晚看到楚妄戴上了头盔。
负责打出信号枪的男人过来,“二位对路线都熟悉吗?是选哪条线?”
宗觞做了个请的动作,“小爷选吧。”
“我随意。”哪条都不怕。
宗觞比了个三的手势,他将挡风面罩推下去,许岁晚就看到拿着信号枪的男人抬起了手臂。
随着一声枪响,厮杀的声音犹如在许岁晚耳膜上钻了个空。
车子快速地飞出去,江怀喊了声小爷,但是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