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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你身上有骨灰的味道（第2页）

古代王爷都是这么不讲理的？

她心里这样想，但却不能把这话说出来。

皇族大过天，连顾江眠在九皇子面前都不敢造次，她如今也没有摸清楚这九皇子的脾气秉性，没必要跟人家硬杠。

再说，不过是送一送，没什么大不了的。

顾晚晴站了起来，“那我‘送送’九殿下吧！”

“送送”二字咬得特别狠。

顾江眠的眼中有凶光一闪而过，被裴怀砚捕捉到了。

但是他没有说破，只是轻轻地“哼”了一声，然后起身，大步向外走去。

从来到走，没说过几句话，但挑起了顾家一场纷争。

既让顾江眠跟老夫人差点撕破脸，也让顾晚晴看到了这一家人的多面性。

眼瞅着顾晚晴送九皇子出去了，顾老夫人率先起身，由崔妈妈扶着，出了百花堂。

临走时深深地看了顾江眠一眼，顾江眠心里“咯噔”一声，自觉方才对老夫人态度实在是不好，于是赶紧躬身，说：“方才是儿子失言了，母亲万万不要往心里去。”

老夫人叹了口气，只道：“倾云和晚晴都是我的亲孙女，我自然是哪个都疼的。”

老夫人说完这话就走了，顾江眠却多想了一层。

他认为老夫人这话是说给他听的，强调两个都是亲孙女。

那意思就是告诉他，两个也都是他的亲女儿，让他两个都疼。

可是他如何能做到两个都疼？

一个是在身边长大的掌上明珠，一个是出生就克死生母的不祥之人，如何相提并论？

顾晚晴送裴怀砚已经到了顾府门口，裴怀砚站在外面的台阶上，没有着急下去。

他看了顾晚晴一眼，问她：“胳膊上的伤好点没有？”

顾晚晴不太想搭理他，又把左臂往后背了背，就像那天晚上一样，然后说：“没事，快好了。”

裴怀砚却说：“不见得。方才你走路时，左臂几乎就没有任何摆动，应该是伤口疼导致的。今年入冬早，天突然就凉了下来，伤口不及时治疗很容易恶化。”

顾晚晴皱皱眉，开始反抗了——“你什么意思？我伤口恶不恶化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不是我未来姐夫么？你不去关心我姐姐，跑来关心我作甚？”

裴怀砚直接摆了摆手，还带着几分不耐，“方才说过，圣旨上说的是让本王娶顾家的嫡女，从来没提是哪个嫡女，也从头到尾没写顾倾云三个字。

何况，那圣旨本王原本也没放在眼里过。”

顾晚晴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这是跟皇上杠上了？

那可怪有意思的。

她没有多问，裴怀砚也没有再在这件事情上纠结，只是将一只小瓷瓶子递给她。

“西关最好的伤药，你拿去试试。顾家不会给你请大夫的，所以你得自己照顾自己。”

顾晚晴有点反应过来他为何这般献殷勤了，“有事相求吧？”

裴怀砚也不矫情，直接点了点头，“确实！有桩案子，想请你帮个忙。”

顾晚晴似乎猜到他说的案子是哪一桩。

她往前走了半步，离他近了些，吸吸鼻子，然后说：“裴怀砚，你身上，有骨灰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