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贼人胆子也太大了,偷东西偷到长宁侯府,他当真就不怕被侯府抓住吗?”
顾晚晴勾勾唇角,“大夫人怎么知道一定是外面的人呢?万一是家贼呢?又万一是贼喊捉贼呢?这都是说不定的事,你仔细想想。”
秦庄仪顺着她的思路去想了,想来想去就觉得确实是有道理的。
要说有刺客上侯府行凶她信,毕竟在朝为官的,谁还没几个仇家。
但要说有贼来侯府偷银票,还把银票给换成了冥币,这就有点扯了。
哪个贼吃饱了撑的跑到侯爵府来干这种事?城东那么多富户,偷哪家不比偷侯爵府强。
所以这件事情极大可能不是外面人干的,而是府里人干的。
可府里人谁有这个本事呢?
首先肯定不是她,也不可能是老夫人,那几个妾就更没这个本事了。
这样一来,最有本事的就是顾江眠自己。
二姑娘说的“贼喊捉贼”似乎是对的,可是顾江眠整这么一出,目的何在?
秦庄仪把疑惑问了出来,“侯爷似乎也没有道理自己做这种事,是因为不想给平县的人安葬吗?也不想处理平县那边的事?可这眼瞅再有几日就过年了,尸体又拉回来也不是个事儿。我临出门前老夫人还发了火,斥责府里办事不力,又让尸体入了侯府。
二姑娘再给分析分析,除了老爷,还会不会有别人?”
顾晚晴摇摇头,“你们家的事,你这个当家主母都没有头绪,我上哪知道去?
但我觉得你方才说的也不尽然。顾江眠怎么就没有理由干这个事呢?他可太有理由了!
比如说他又有要用银子的地方,但你卖出来的那些银子根本就不够,他又找不到理由让你再卖一次东西,再给他凑点银子。你要这么想,他是不是就非得干这么一票?”
秦庄仪恍然大悟,“二姑娘说得对啊!这样一来我就必须再给他凑出一份钱来,还得尽快,因为得把平县的尸体打发走,不能再留在京城。
我凑出来的钱,他再扣下一部分,这样一来兴许他就够数了。”
“可能还是不够。”顾晚晴说,“为了避免重蹈覆辙,这次你多卖些,多给他凑点,也省得他回回来来地折腾,你还跟着着急。”
秦庄仪觉得她说的对!
“那我这就回去张罗东西去,今天晚上就去卖。还能去那个地方吧?那人还在吧?”
顾晚晴点点头,“在,去吧!”
当晚,秦庄仪又去见谢必安了。带了比上次价值还高的东西,成功地从谢必安那里换来了一百万两银票。
这次确实是多了,因为秦庄仪送上了侯府名下的两个铺面,一个庄子,还有一个城东的别院。以及一些金玉首饰之类的,凑巴凑巴就凑出来一百万两。
她怕东西搁在自己手里夜长梦多,连夜给了顾江眠。
顾江眠又连夜给了顾顺,让顾顺第二天一早城门一开就走。
顾顺走了,隔天又回来了。
拿走的银票又变成了冥币,顾江眠吓得冷汗都出来了。
秦庄仪这次倒是没害怕,她只是言语中有些埋怨:“侯爷,家里能卖的东西也不是很多。”
顾江眠听出她话里有话,“你的意思是,本侯故意而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