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氏气笑了:你嫂嫂那样叫勤俭持家?你快别气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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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茂:我还听她婢女说,她以前曾gān出拿五两银子买了一盆花的事情来呢!这样的女子若嫁进许家,只怕也是要败家的。”
袁氏:你懂什么,人家是国公府嫡女,生来锦衣玉食,你当是小户人家jīng打细算过日子啊?像你嫂嫂那样,成日里为了一点银钱斤斤计较,这就叫勤俭持家了?这叫吝啬!”
不待儿子反驳,她又语重心长:咱们许家虽说是书香门第,可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自你祖父致仕之后,家里就没再出过一个有头有脸的人,你们姑母虽说是国公夫人,身份尊贵,可毕竟是外嫁女,又没掌家,指望不上什么,你们大兄也已经娶了妻,如今我能指望的,就是你们了。如果二郎你真能娶到顾四,不说对你仕途有没有好处,起码不会像你嫂嫂之于你大兄,只能在家打理家务,你大兄将来若是外放为官,你嫂嫂那样的,如何上得了大雅之堂?再说了,若能与顾家结亲,以后你妹妹也更容易找到一户好人家。”
见儿女若有所思,袁氏笑叹:都说儿女是债,我为了你们,可算是操碎心了,你大兄当年的婚事,我现在想想都觉得憾恨,如今既然有机会为你们寻觅更好的,自然要试一试才知道!”
……
阿娘!”
麟德殿内,刘贵妃正在翻看尚宫局呈上来的册子,冷不防外头气势汹汹,一人大步迈入。
宫廷上下,能如此不经通报而擅闯贵妃寝宫的人,除了皇帝,就只有同安公主了。
刘贵妃轻轻叹了口气,头也不抬:你又来烦我了。”
阿娘!”这次的语调带上三分委屈,您是不是不疼我了!”
以往百试百灵的招数今天却不管用了,刘贵妃甚至连眼皮都不抬一下,腻白修长的手指将册子翻了一页,大有充耳不闻,继续看下去的架势。
册子被一只手飞快地夺走!
阿娘!”
刘贵妃皱眉:若是想说徐澈的事情,就免开尊口了。”
同安抱住她的手臂哀求:您去和阿爹说一声,将徐澈召回来好不好,阿爹最听您的话了,他一定会答应的!除了徐澈我谁也看不上,若不是徐澈,我就不嫁了!”
刘贵妃看着女儿头顶的发旋,沉默良久,终于大发慈悲地开口,可惜却不是对方想要的答案。
阿霁,为娘只是贵妃,而非皇后,你觉得你阿爹对我的这份宠爱里,到底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阿,阿娘?”同安一愣,随即有点不知所措:您怎么突然说起这些丧气话?”
刘贵妃不答反问:你对徐澈,到底有几分是出自真心喜欢,有几分是想和顾四娘斗气?”
同安想也不想:自然是真心喜欢!顾四是什么身份,她怎么有资格与我斗气?!”
刘贵妃叹了口气:或者我这么问罢,你喜欢徐澈,是喜欢他那张脸,还是喜欢他的人?如果有一天他年老色衰了,你还会喜欢他么?”
同安的想法却与母亲截然不同:放眼京城,我就没见过比徐澈还要好看的男人!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您操那么多心作甚?南平那种撮尔小国,咱们大魏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能吓得他们将皇子奉上,更何况是区区一个徐澈呢,只要阿爹肯开口,徐澈只能乖乖回来!”
她撅起嘴:阿娘,您太偏心了,二兄要什么您就给什么,怎么不问问我要什么?难道您忍心我以后下嫁给一个我不喜欢的男人,再像小姑母一样将丈夫偷偷弄死……”
未竟的话被刘贵妃的手遮住:你这话从哪儿听来的,谁告诉你的!你最好给我忘得一gān二净,没有证据的事情,你也敢随便这么说出口,小心你阿爹将你治罪!”
同安拉下她的手:我又不是不知轻重的人,这不是只对您说么,外头私下也有人说,哪里还需要我说!”
刘贵妃好气又好笑:你也好意思说我偏心你二兄,你二兄当初要娶顾四,我几时答应过他了?”
同安:顾四那等人,自然配不上二兄!可我不一样啊,我本来就是天之骄女,嫁谁都是下嫁,那还不如嫁一个好看的呢!哼,您还不知道罢,这次在城外,顾四这贱人竟敢对我挥鞭子,早晚有一天,我要……”
刘贵妃:住口!以后不准如此称呼顾四了!”
同安:阿娘!”
面对女儿既委屈又不解的眼神,刘贵妃只能吐露实情:说不定过几日,你就要改口了。”
同安先是不明所以,而后大惊失色,失声道:难道阿爹要将她纳入后宫?!&rd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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