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没有,没有权势依仗,便只有她这种有心机的才能留下来。”
“她耍了什么心机?”
“无非就是趁着越世子搜嫌犯之际,勾引越世子呗。”
“真得,假的,莫非是奉子成婚。”
“就她,哪有那等福气,无非就是未婚先御,是乍御之欢的御。”
闺阁女子张口闭口言及婚后事,免不得引人训斥:“瞎说什么。”
嚼舌头的人抬头,看见来人,战战兢兢行礼:“公主。”
这是越意公主,由皇后所生,皇后去世之后,济元帝把所有对皇后的愧疚都弥补在她身上,几乎是有求必应,但她却并未养成骄横的性子,反而是非分明,平日也多在务典司呆着写话本。
“再让本公主听见你们背后诋毁,定不轻饶。”越意冷冷道。
众人散去之后,越意饶有兴趣地走到栖乐跟前:“你为何不辩解?”
“浑水越搅越浑,不如待其平静,清澈自现。”栖乐起身朝她俯身一礼:“适才谢公主解围。”
“不必多礼。”越意上前扶起她,分外自来熟:“你是越钦哥的世子妃,往后就是我的嫂嫂。”
敢情她是来见众位嫂嫂的。
“公主——。”栖乐刚唤出口,就被越意笑着打断:“不对,是越意,你可以唤阿意,越钦哥也是这般唤我的。
怎么说都未过门,这么唤合适吗?
踟蹰间,越意却催促起来,双眸灵动地眨了眨,似在期待:“嫂嫂,你唤一句试试?”
“阿——阿意。”栖乐控制住舌头,才勉强适应这个唤法。
“这才对,往后就这么唤。”越意欢喜地点了点头。
她刚抬眸,远远看到有一人将相思湖畔的水仙都比了下去,瞬间变得神情淡淡,似是不待见这人。
栖乐发现异常,举头望过去,是丞相之女郁陶,燕都第一美人和第一才女,以她的才情与姿色当是太子妃,实际并非如此,不免奇怪:“郁姑娘被选为郡王妃,阿意可知其中隐情?”
闻言,越意又高兴起来,像是记起什么解气的事情:“父皇曾与前丞相云阙有口头约定,若是云丞相义女,那定然为太子妃。”
“郡王当众揭穿改尘阁阁主之妹,原就是云阙义女,所以郁陶便只能退而求其次。”
济元帝自皇后去世后,专心修道,再不沾女色,膝下就一儿一女。
郡王看似只是争抢太子的一些东西,实则是要争皇储之位。
这些,栖乐早在来燕都之前,就捋得一清二楚。
她的思绪停留在“云阙义女”上,看来云阙早就算准她不会选“云阙义女”这条路。
不愧是前丞相,计之深远,让人叹服。
如此,便不会有人发现她的身份,她只是仰韶送来的孤女良家子。
不对,越星纪会查到,不过他应该会先查到她的最初身份。
“嫂嫂。”
栖乐听到越意唤她,渐渐回神,只见越意安慰道:“越钦哥传闻阎罗,实则是个仙君般的人物,你嫁给他,绝对不亏。”
栖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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