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钦不忍再瞒她:“他不敢对太后下手,太后会医术。”
皇太后会医术之事,晚辈知道地少,栖乐不知道也正常。
“为何现在才说?”
“早早说了,哪里知道你已经视她为亲祖母。”越钦挑眉道。
“幼稚。”
越钦不以为意,只是道:“等会我们对面的太子要演大戏。”
栖乐就坐在太后一桌的正下角,她跟陛下的谈话听得清清楚楚,越钦刚说完,催娃的风波吹了下来。
太后看向济元帝道:“不知明年这个时候,有没有曾孙可以逗一逗?”
济元帝笑了笑,忽然唤了一声“太子”。
正在一旁跟太子妃宛晚说话的越岱扭过头:“儿臣在。”
他们的话说得不小,济元帝无奈说细:“众人都盼着你的喜事。”
宛晚闻言摸了摸腹部,明明独得恩宠,就是没有动静。
越岱替她说出惋惜:“父皇,儿女之事看缘分,您也应该催催越钦和利涉。”
越钦倒还好说,利涉那里怎么也轮不到他催。
济元帝抬手指了指他,随后又依次落在越岱和利涉身上,叹息道:“你们别只顾着玩,还是要多想想皇家子嗣绵延的事情。”
这种事情急不来的。
正当大家要敷衍着回“是”的时候,延暮从外面走了进来,刚行完礼。
太后亲切道:“阁主等会,给他们都请个平安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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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暮站在越岱的桌旁,皱了皱眉:“可以,只是有一件事比较急迫。”
“何事?”
“今年给太子的端午节礼有毒。”
谋害太子的罪名一下就扣在太医院头上,众人一片惊叹,济元帝忙道:“宣药松进来。”
不多会,药松走了进来,战战兢兢行礼。
当他站在延暮身侧时,闻到气味,了然是怎么回事,果然他被太子弃了。
一切都百口莫辩。
彼时太子撑着太阳穴,手腕的珠串很是熟悉,是他家老母亲的。
通常有软肋的人,就更容易服输。
药松收回视线,“啪”得一声跪下去:“臣有罪。”
一种毫无悬念的结果猛然呈现在大家面前,这认罪速度,好似提前预演一般。
济元帝问:“何罪之有?”
药松不假思索道:“太子的端午节礼是臣换的。”
济元帝就这么一个独子,谁害他等于害他的命根子,面色突然冷下来:“你想清楚再说一遍。”
“请陛下赐罪,臣无话可说。”药松抱着一种必死的心应对着。
“来人,将药松送刑部,按谋害皇嗣之罪论处。”
常公公乌泱泱带了侍卫进来,架着药松就拖了出去,那有毒的节礼也被一同带走。
宴会重新恢复平静,好似刚才什么都未发生一般。
栖乐有些感慨,要扳倒太子非一日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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