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寄情榭之后,回到临风居,栖乐也没有再想这种风月事,甚至都没有想师父寄送未了之情的事情。
她捧着欠条看了许久,终于悟出点什么,举步靠近越钦:“人生众科中,催科最难,单凭这一借条,想向景山县衙讨债有些难。”
越钦轻啜一口茶,眼神微茫。
其实最简便的方法就是,栖乐以老阙义女的身份沿袭担保,一切就名正言顺。
但栖乐的身份现在还不宜公之于众。
他隐下这件事,风轻云淡道:“于你而言,还有难事?”
“自然会有,我又不是仙人,不过我觉得总有办法。”栖乐朝他努了努嘴:“星纪哩,有何思路?”
越钦手中捏着茶杯,说着切入口:“财经司公布的景山县的收入有些掺假,我已经派鸿蒙去查,等确认还债能力再催。”
景山县处处金碧辉煌,比之燕都更甚,确实跟财经司贴出来的数字有些出入。
见过抬高的,没见过压低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
栖乐掠过思索之事,从带她去寄情居到现在这般堂而皇之地说计划,越钦待她不一样了。
她道:“星纪,如今这些,你都不瞒着我了?”
“你是自己人。”
越钦还想说什么,被敲门的霖屿打断:“若还有悄悄话,你们晚上再说哈。”
“说正事。”越钦冷冷道。
霖屿悠悠然走进来,递给他一个红色缠枝纹喜帖:“景山县令庞衍的妹妹三日后新婚大喜,特邀你参加。”
“消息还挺灵通。”越钦轻嗤一句。
霖屿看不出他的态度,假意道:“你若不想去,我去辞了。”
“去,不去怎么讨债?”越钦爽快道。
“他妹妹所嫁之人可是景山首富,你若看到那气派般的婚宴,可别自惭形秽。”
栖乐在一旁疑惑:“星纪不是燕都首富?”
“谁说不是,可越钦那是边攒边挣,别人这是边花边挣,不能等量齐观。”
“霖屿,你今天的话有点过多了。”
“还说一句。”霖屿讨价还价道。
“说。”
“世子妃,越钦府中还放着给你准备的聘礼。”
越钦就知道他吐不出什么好话,登时就剜了他一眼:“话说完了,还不走。”
霖屿咧嘴笑了笑,转身挥了挥手,就潇潇然踏了出去。
屋外水面波光千顷,流云影里似颗颗明珠。
栖乐看着略微有些局促的越钦,小声问:“星纪,原来你不是说笑,当真给我备下了嫁妆。”
当时说得那般慷慨,这会却有些后悔说添妆。
栖乐想着现在不是跟他客气的时候,就要趁着他好说话,先坑一笔:“三日后我得去问问景山首富的聘礼有多少箱,星纪记得只多不少。”
越钦正要说话,栖乐便抢先一步,嫣然流盼:“星纪不会不舍得了吧?”
“谁说我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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