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念头不可及之处。
在自以为是不能到达之境。
永远无悲无喜。
只是在那里。
永远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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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剑的人呢?
为什么会有拔剑的人?
为什么人会想要去拔剑?
这样遗世独立的剑和拔剑的人为什么会相遇?
当他们相遇后,他们是什么?
为什么会有人的修仙之道是在剑上的?
这时候人的意义是剑赋予的吗?
剑有剑道,剑的剑道如果不必有人,那么剑成的道是什么?
剑修的道是和剑一起的,这时候的剑还有自身的道吗?
当人遇到剑,或者剑遇到人,是剑适应人的道,还是人的道适应剑?
或者,他们恰好相逢,恰好契合,各自都没有委屈,不必改变?
不改变自己,也不改变对方,但都成全了自己,也成全了对方,同时成全了他们这个整体。
是这样吗?
这就是人剑合一吗?
这就是剑修的道吗?
剑修是单纯的修士修剑吗?
修士修的这把剑是什么剑呢?
如果手中没有剑,还算不算剑修?
如果剑没有和人相遇,剑还有没有道?
·
谢隅自认为自己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剑修。
虽然他并不明白怎么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剑修。
真要算下来,他只能勉强算个丹修。
尽管他只是刚刚才认真思考怎么算是真正的丹修。
至于为什么算个丹修都勉强,说来话长。
现在言归正传。
所以以上那些关于剑的问题,关于人与剑的关系问题,谢隅都从来没有想过。
这时候连珠炮似的一股脑儿全突突突冒出来了。
却一个答案都没有。
但谢隅发现他变了。
他不再为了找不到答案而着急。
他很清楚地看见自己的心,他明明白白的只是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