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不必疑我,这些年你我兄弟之间,大哥可有什么地方对不住你?”王正简连子墨眼神有些躲闪,开口低声笑道。
连子墨一时恍然明白。
是了,大哥若真是心思极重之人,想要害他,此刻也绝不会跟他坦白,大可继续装下去。
况且若大哥真是普通百姓,如何在那个时候带领着剩下的村民躲进山林与官府周旋这么久,不仅没被官府所灭,反而实力越来越让官府忌惮。
最后才会惊动到军队前来剿匪,他们兄弟三人不得已主动投降,条件就是放过其他听他们行事的人。
“若不是相识,你怎么出手去绑他,是怕老二伤了他吧。另外,他手腕上被绳所绑之处只有几道红印,定是你在绑扎的时候有意为之。”
“大哥果然心细。”连子墨朝着王正笑了笑说道,“若他不是大哥的恩人,大哥准备如何对他?”
“就算他不是我们一心想要见到的恩公,只要我们还在这牢中,我总要护着他一些的。”王正的目光凝视着简直,眸中的宠溺之意,不带半分的隐藏。
见状连子墨心底一个咯愣,莫非……大哥也对这么貌不惊人的简侍郎定了心思?
那完了!
他不由头大,以那位的醋劲,大哥的性命危矣。
“大哥……”
“说句高攀的话,公子与我家小弟有些相像!”
就在连子墨想要开口劝说王正的时候,突然听到王正这么说了一句。
“令弟他人呢?”
连子墨有些好奇,就算这简大人算不得出众,但那也只是跟长的好看的人相比。
他那一身的气派,可不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能比拟的。再加上那双怎么看都会觉得好看的眼眸和一身的文人气韵,怎么看也不可能把他归为平庸之列。
就算只是相貌相似,他也无法想象出来。
“死在了三年前,被官府的人给害死的。”王正的目光依旧直直的看着沉入睡梦中的简直,眼神却透着一丝悲凉,声音亦是透着无尽的沉痛。
仿佛在透着简直,回忆着在记忆中越来越迷糊的那人的相貌。
不一会儿王正突然转头闭上了双眼,似在回忆那段痛苦的过去。
“对不起,大哥,我不是故意提起的。”连子墨再次露出来歉意的神色。
“这件事一直闷在我的心里,今日同你说一说,感觉倒是放下了许多。”王正的视线再次回到简直的神色,贪婪的看着他的睡颜。
简直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身上多了一床麻布的薄被。
下意识的朝着王正三人望去,却见他们似睡得正香。
不用细想估计也是这几人替他弄过来的,质地不算好,但是胜在是全新的。
心里正生出感激之意,却看到了坐在他对面的凤春衣。
此刻的他显然又恢复先前的模样了,躲在一旁的角落里抱膝而坐。一头极长的,凌乱的青丝遮住了大半张脸。
整个人在那里不停的打颤,看着他的眼神有些羡慕。
“凤公子,你怎么了?”简直抬眸看向凤春衣,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