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爷给程筠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她来初潮了!
一个十六岁的姑娘家,才来初潮!
些许是程筠从小跟着师傅学内功心法炼毒药试药,她初潮来的很晚,甚至到自己都快忘了自己是女儿身的地步。
别的姑娘家十二三岁就来了,最晚的也就十四五岁。
结果杀千刀的,竟然在这么一个关键又尴尬的时机让她来了月事。
可能来得太晚,程筠这一次痛得死去活来,整个人全身冒寒气,一张脸跟从冰窖里拧出来的一样。
她窝在被子里浑身发抖,下身的血还在那哗啦啦的流,她让人给弄了姜汤喝了,稍稍好些了。
天色渐晚,窗户外头蒙蒙浓浓,青暗的天色夹着晕黄的灯光,显得越发迷离。
人影窜动,即便她‘病’至如此,很多事还是不得不来问过她。
慕容熙已经下令,让贺敏接手她的事,可是贺敏到底年迈,才一个下午,头已经转得晕乎乎的,甚至皇帝很多东西放哪,还不得不让人来问程筠。
程筠冷到极致,偏偏额头的虚汗还不停往外冒,进来问事的太监不知道她到底是冷是热,以至于那些来打听病情的人,也都云里雾里。
“哎呀,你说阿筠到底得了什么病?为什么宁愿抗旨也不让太医给她把脉?”
颜衍在行宫自己住的院子里头急得团团转。
銮驾刚到西山行宫,正是最忙的时候,程筠病下,皇帝身边的事乱成一团糟不说,她肯定没法好好休息,颜衍不知道自己着急起来,人已经转成了个陀螺。
“好了好了,你别再转了,咱们去劝劝他!”慕少谦其实也很担心,只是不如颜衍这么性子急。
慕少谦拔腿就要走,却被颜衍拉住。
“等等,你不能去!”颜衍突然意识到什么了。
慕少谦瞪着他,“为什么?难不成我不能去,你就能去了?”
“不是,不是…。”颜衍反倒拉着他坐了下来,“阿筠的性子你了解,陛下下旨都没用,我们劝能有用?那必然是被赏个白眼!”
慕少谦狐疑地盯着他,总觉得颜衍最近怪怪的。
“你不去我去!”
慕少谦甩开他朝皇帝所在的主殿走去,程筠就住在主殿后面,跟皇帝离的不远。
颜衍望着他背影只叹气,知道拦不了他,他独自沉思起来。
程筠是个姑娘,她之所以不让太医把脉,定然是怕太医发现端倪,可是这样忍下去身体怎么办?
要不…他去坦白,去告诉她自己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他好帮她去弄药。
不行!
那个小丫头性子烈得很,万一她恼羞成怒一刀杀了自己呢?
她可是个小没良心的呢!
颜衍左思右想拿不定主意。
而这边慕少谦人已经到了程筠所住的院子。
一个掌事太监在行宫里头还能住个独立的院子,待遇等同一等嫔妃,还真是罕见哪!
慕少谦进来时,就看到人来人往,大家不是心急如焚,就是愁眉苦脸的。
莫非程筠病得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