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想做什么,他只想好好抱抱她。
“阿筠…。。”他这下哭得更为肆意,把她牢牢抱在怀里,痛苦在嘴尖挣扎,他咬着牙靠在她额头上,眼泪一滴滴晶莹地滑落在她额头上,又被他吸入唇间。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要担这样的虚名…。。”他恨不得把她揉到骨血里。
“阿筠…。。”他把她从怀里拉开来,手上的茧不停地摩挲着她精致到极致的眉眼,
“阿筠,我不想白担了虚名…。。”他近乎贪恋地抚摸着她凝雪的面容。
世人都说他和程筠二人狎昵,那好,他做给他们看,这一辈子都循规蹈矩,今夜放纵一次,做一点自己想做的事,反正别人不都那么想吗?
让他与程筠单独共度一夜的消息传出去,届时…他去了慕府,慕少谦也不敢把她怎么着。
“阿筠,你当我笨吗?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颜衍和少谦都喜欢你,他们都在意你,想得到你…。阿筠,可你是我的,我要让慕少谦知道,你是我的人,他不敢对你动歪心思…。。”
是啊,自己表哥那么优秀的人物,至今未娶,连个通房都没用,谁知道他是不是断袖,没准他是看上程筠的美色,喜欢她呢,不然为何两次都怂恿他母亲入宫要人呢!
还有颜衍,三天两头往程筠这边跑,还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如果不是有邪念又怎会这样?
他身为皇帝,怎么可能连一点眼线都没用,要不是日理万机,要不是知道自己是皇帝,他早发火了。
他还嫩,权力不集中,把他不当回事的多的去了,他还要隐忍。
放阿筠出宫,就是他的隐忍。
他的下颚不停地在程筠面庞上留恋磨蹭,明知道她是个太监,满足不了自己,可还是义无反顾地想去占有她。
手不由自主地覆在她腰身上,他轻轻地将她放了下去,俯身悬于她身子上方,蒙蒙浓浓地望着她,确切地说,望着她那张喝过酒后尤为鲜红谲艳的唇。
他轻轻低下头,一寸一寸靠近,一股很奇特的幽香自她呼吸发散出来,渗入空气,渗入他的鼻尖,他越发不由自主,闭上眼,将自己的唇轻轻地点在她的唇瓣上。
碰触到那柔软娇嫩时,他终于停了下来,一行眼泪滑下滴在程筠的脸颊,他终究是停住了。
“哈哈,哈哈哈!”他不住地冷声大笑,眼中寒光四射。
到底是君子之心,到底有那一份赤诚,他怕自己再继续下去,程筠不会原谅他,到最终真正远离他。
他眼泪跟断了线的珍珠似的,一滴滴打在她脸上,他右手往下撑着准备起身,突然他手软了一下,身子稍倾,他立马将左手往这边挪了一下,一把撑在了程筠胸口上方。
这才勉强稳住身子,正要抬手,突然一丝断裂的声音传入耳朵,他冷不丁盯着自己左手之下。
感觉似有绷紧的纱布绸带之类的东西。
他再按了按,这种感觉更明显。
顿时,他心下一惊,二话不说,扒开程筠的胸口,一条断了半块的绸带赫然映入眼帘。
她缠着她胸口做什么?
莫非受了伤?
慕容熙更加担忧,这下醉意消失得干干净净,他立马将绸带给扯开,正想查看她伤在哪伤的怎么样,结果只看到了一件白色中衣。
程筠习武,不太怕冷,这样的寒冬,她穿的不多。
中衣白白净净的,没有血迹,哪是伤在哪?莫非内伤?
慕容熙动作毫不迟疑,继续扒开她的中衣,结果手一扯,碰到了一丝软软的肉,他心仿佛被什么击住似的,整个人愣了好半响。
那是什么?
他使劲晃了晃头,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是待他彻底扒开程筠的中衣时,却被眼前那一幕春光给惊住了。
慕容熙再年少,后宫也有好几位妃子,他自然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眼前那意味着什么。
呆住,惊住,愕然,所以一切充滞在他脑海,他意识混沌,眼眸涣散又集中,集中后又涣散。
到最后,他彻底醒悟过来后,一股狂喜不可抑止得冲向脑门。
阿筠!
阿筠!
他剧烈地喘息着,仿佛发现一个至宝似的,手忙脚乱地给程筠把衣服合上,再惶惶四顾,似乎想给程筠找件衣服。
“冷,她怕冷的…。女孩子都怕冷…。”他迅速冲到自己软榻上,胡乱扯出一件衣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程筠包住,忙了好一会,他惊魂未定地把程筠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