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挂在天边,将云彩映得片片金黄。两人骑车同行。
周玉凝忽然尖叫:“呀,野猪!”
摩托车猛地一偏,划出一道美妙弧线,冲下路基,飞到庄稼地去了。陈文斌来不及反应,随着车子飞起来,摔到地里。
“真是倒霉!”
陈文斌身手灵活,落地时候顺势一滚,抵消了大部分冲击力。虽说弄得灰头土脸,只是手上有点擦伤,但周玉凝一条腿被压在摩托车下,动弹不得。
陈文斌将摩托车掀在一旁。
“你怎么样?”
周玉凝面色苍白,指着自己的腿:“我觉得腿断了。”
她穿着一条超短牛仔裤,光洁白嫩的腿惨不忍睹,一大片摩擦的伤痕。最严重的是左小腿,腿骨完全被压断,扭曲成可怕的反弧形。
“这可不好治,要赶紧打120。”
“你不是医生吗?这么点伤还要打120。”周玉凝皱着眉,“等医生赶来,我痛都痛死了。”。
“这可是粉脆性骨折,要赶紧动手术。”
“反正就要你治,翻车也是你弄的。我如果腿瘸了,你要养我一辈子。”
哪壶不开提哪壶,女人的逻辑真是奇怪。陈文斌见她如此惨状,只好先想办法。
“野猪还在那里!”周玉凝扭头一望,吓得大叫。
陈文斌这才发现公路上站着一头野猪,全身黑毛直立,长有三四米,壮得像个牛犊,獠牙尖尖,虎视眈眈地望着他们。
农村人知道,打野猪不是容易事,一般七八个猎人组队,前堵后追,四面设伏。猎手的枪法要准,非得一枪打中头部,否则造不成重大伤害,反而激怒野猪,狂性大发,后果不堪设想。
自然门有降服野兽的方法,也要有相应的陷阱和器材。现在赤手空拳,若这头野猪冲下来,真不知道如何应付。
“别怕,待着别动,不要激怒它。”陈文斌右手暗暗地攥着一块石头,蹲在地上不动。
两人一兽隔着几米距离,互相凝视。野猪哼哼哧哧,望了陈文斌一会,扭头跑进了山里。陈文斌长吁一口气,后背都被汗浸透了。
“终于走了,真是阴魂不散。”
陈文斌百分百断定,这头野猪就是糟蹋药田,拱死师父的那头,他可以感受到那股气息。这野猪专找自然门的麻烦,难道是通灵了?自从得到青木灵气,陈文斌本来残存的一点唯物主义价值观彻底没有了。
“喂,野猪走了,还不给我治伤。”
周玉凝的话将陈文斌唤回现实,当务之急是将她的腿包扎好。
陈文斌暗运真气,青木灵气早已恢复满了,现在要指望它的治疗功能了。
“你还有别的地方受伤吗?”
“腿断了还不够吗?”周玉凝带着哭腔,不知道是痛的,还是被气的。
陈文斌慌忙解释:“你别误会。我要将你挪一下,怕碰到其他伤口。男女有别,我也不能在你身上四处扒拉检查。”
周玉凝露出一丝笑容:“你想要检查吗?我不介意的,让你这样的小帅哥看一下,我又不亏本。”
陈文斌暗想,这女人真是个妖精,伤成这样子,还卖弄风情。又见她上衣磨出几个大洞,白白的嫩肉上血痕密布,触目惊心。胸部高高挺立,平躺着也丝毫不见缩小。
这么坚挺,不会是假的吧。陈文斌扭过头,定了定神。
“不用检查了,我小心点。”
他将她放到一块大石头上,调整好姿势,方便等下治疗。
“你先在这里躺一下,我去找点药草。”
他走到林子里,找了点臭蒿、止血草等常见的草药,止血消毒,又折了几根笔直的树枝,做正骨用的夹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