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陈文斌起得很早,在乡间小路上跑步,活动一下身体。
周玉凝一大早挑着水桶出来,见了陈文斌,把头一偏,直接走了过去。
“哎,玉凝姐,这么早去挑水。”
陈文斌没有听到那些流言蜚语,奇怪周玉凝突然不理自己了。
“你不怕别人嚼舌根,毁了你一辈子吗?”周玉凝脚步没停。
陈文斌一路小跑,跟在她后面:“我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可怕的,让人说几句又不会少几斤肉。”
“我不是个好女人,你别纠缠我了。再说,我比你大那么多,本就不应该有什么关系。”
周玉凝扭着屁股,径直走了。
陈文斌莫名其妙,不管别人怎么说,他是相信周玉凝的。这种相信是一厢情愿的单纯,还是因为第一次所以刻意偏袒呢,陈文斌心里分不清楚,也不想分清楚。
“玉凝姐,销售经理你还当吗?”
陈文斌冲着周玉凝的背影大喊,风中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当。”
“哼,原来是故意不理我,难道是欲擒故纵之计吗?”
陈文斌觉得自己的情商增长了一截,十分开心。和女人打交道果然累,辛苓雅不用说了,连玉凝姐都对付不了。思来想去,自己有把握战胜的只有李如梦了,六岁小女孩?
“江湖路漫漫,要不断学习,不停进步。”陈文斌边跑步边总结经验。
不过说也奇怪,以前玉凝姐从来不挑水的,这几天怎么干起这粗活来了。
“嗯,我得去打探打探。”
陈文斌装腔作势地绕着村里公路跑了一圈,拐到周玉凝家门口。
周玉凝的妈妈何湘姑正晾衣服,见了陈文斌,似乎不好意思,:“文斌,跑步呢。”
“是啊,猛子哥没事吧,昨天我也是一时气糊涂了,忍不住动了手。”
“他没事,一大早不晓得跑哪里去了。长腿的东西,一定要拿绳子套住,保不齐什么时候就跑了。”
何湘姑满脸愤慨,平日宠儿子的是她,出点事骂人的也是她。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陈文斌呵呵一笑:“没事就好。”
正说着话,周玉凝的爸爸周海山从屋里走出来:“文斌,过来坐坐。”
陈文斌走进院子:“叔叔,今天没下地呀。”
“颈椎病又犯了,腰椎也痛,睡都不能睡,还怎么下地。”
常年干农活的庄稼人,这两种病是最常见的,肩挑背扛对身体的损害很大。难怪周玉凝主动去挑水,原来家里没劳动力了。
“让我看看,我正好学了点推拿按摩。”陈文斌主动提出来,给周海山治疗。
“那可不成,怎么能劳烦你,休息几天就好了。”
“你别忘了,我可是医生。”
陈文斌走到周海山身边,让他靠墙站好。手捏着他的颈椎,慢慢输入青木灵气。按摩了几分钟,又换到腰椎,如法炮制。
治疗完毕,周海山伸了伸脖子,扭了扭腰,乐了。
“真神,文斌,你按了几下,我就感觉骨头里面凉丝丝的,疼痛缓解了很多。”
陈文斌心想,你也就是玉凝姐的爹,换做别人,我才懒得出手呢。
“只要坚持按摩吃药,保你三个月完好如初。待会再到我家取几味药吧。”
周海山千恩万谢,一定要留陈文斌吃早饭,陈文斌拒绝了。
何湘姑望着陈文斌远去的背影,向周海山一努嘴:“真是个好孩子,你说他和玉凝是不是真的有那事?”
“你们妇人家,就喜欢传那些流言蜚语。孩子们的事,你管的了吗?有空的话,不如管管你那个不成器的儿子。”
“儿子怎么了,是我一个人的吗?你没有责任吗?”
周海山气得直瞪眼,半晌才问:“他今天又死到哪里去了,一大早起来不见人影。”
“天不亮就出去了,谁晓得干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