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斌喝了点酒,在街上信步而行。
他脑子里想着心事,不知不觉走进一条小巷。昏暗的路灯下,一群人拿着木棒,正在追赶一个年轻人。
年轻人脚下一滑,摔倒在地,追赶者围上去,拳打脚踢。
“我叫你跑,打断你的腿。”
“来啊,继续跑啊。”
陈文斌不想多管闲事,离着还有十米远,停下脚步,扭头就走。
“小飞哥,有人过来了。”
“谁他妈敢管闲事,没看到我在这办事吗?”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陈文斌从回忆来到现实,他折转回来,走到一个染发的小子面前,笑着问:“小飞,你还是这么混账啊。”
小飞抬起头,见是陈文斌,示意手下人住手:“大家先停一下。”
“小飞哥,你朋友吗?”
“别多话。”小飞喝止住他,问陈文斌:“你怎么老是阴魂不散?我干点什么都能碰到你。”
“可能是你亏心事干多了,不然怕我干什么。”
陈文斌走上前,几乎要贴到小飞身体了,对着他耳朵说:“你姐呢,还在老家吗?”
“我姐嫁人了?”
“嫁给谁了?”陈文斌一惊。
小飞晃了晃手里的木棒,冷笑道:“你们不过做了几夜露水夫妻,管得也太宽了吧。她嫁了人,好好地过日子,你就别操心了。”
一旁的小混混插嘴道:“小飞哥,不是说你姐的老公是个低能儿,天天打她吗?”
“谁让你说话了,给我滚一边去。”
小飞指了指陈文斌:“我姐的事,你最好别插手。自从遇到你,我们的霉气一天连着一天。”
说着,一挥手:“把这家伙带走,欠钱不还,天下有这样的道理吗?”
很快,小飞一干人走得一干二净,留下陈文斌站在原地,还在思考刚才那个小混混说的话。难道小红还是嫁给了村长的儿子?
陈文斌晚上闲着无事,想着县城离她家也不远,何妨过去看看。
他找了个出租,一说目的地,大家都摇头,问了几个车,都是如此,陈文斌纳闷了,最后坐上一辆车,他也不说目的地,只说往前开。
司机顺着陈文斌的指点,开上了出城的路,忽然一脚刹车:“兄弟,我是个直爽人,要去哪里直说。若是你有什么坏心思,我也不是容易对付的。”
陈文斌这才明白,先前出租车拒绝的原因,自己五大三粗的,半夜要出城,谁知道是不是想打劫。
“大哥,别误会,我先前找了几辆车,一说要出城,个个都拒载,这不没办法嘛。”
司机咧嘴一笑:“那不早说,我家伙都准备好了,只等着你先动手的。”
司机从座位底下拎出一个小钉锤,让陈文斌看。
两人相视一笑,陈文斌见他年纪不大,性格爽朗,说:“看你样子,不像是经常开出租的。”
“我是退伍兵,回家没事干,也不能整天在家闲着,出来跑跑车。”
“部队转业的,难怪胆量这么大。”陈文斌故意戏弄说:“什么兵种?”
“侦察兵。”
部队里,侦察兵是个人军事素质最为过硬的,各种武器交通工具,都能使得得心应手。
两人一路聊天,很是投缘,互相留了电话号码。这人名叫樊刚,已经27岁了,陈文斌称他为刚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