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声。
年轻人手臂上出现了一条绿色的淤痕,皮肤红通通的。他要紧牙关,忍着疼痛,举起手臂,示意大家看仔细。
“现在我把药膏涂上,最多五分钟,手臂就能够完好如初。”
他将黑色药膏涂在伤口处,耐心地等待了一会,将药膏抹掉。
“大家看仔细了,皮肤光滑白嫩,没有任何伤痕。”
人群响起了一片惊叹,大家纷纷掏钱,哄抢药膏。十几分钟以后,他带来的两大桶药膏卖得干干净净。
陈文斌等人群散去以后,才走过去,向他打了个招呼。
“不好意思,药膏卖完了,下次再买吧。”
年轻人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
“我不是买药的,只是觉得你很有意思,想交个朋友。”
年轻人这才抬起头,看了看陈文斌,说:“不好意思,我从来不交朋友。”
陈文斌嘴角一撇,说:“你修炼的是什么灵气,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治好伤口?”
年轻人眼神一变,射出锐利的光,直盯着陈文斌。
“你是什么人?”
“同路人。我是自然门的掌门陈文斌。”
年轻人迟疑地伸出手,和陈文斌握了一下,说:“我是苗医代弄哈,你可以叫我伍龙。”
在湘南黔北一带,是苗族人的聚集区,不过大部分人已经汉化了,取苗族姓名的人不多。这个代农哈看来是个地道的苗子。
“你的医术很好,不过你的药不行。”伍龙的脸一下红了起来,他来自偏远山区,平日靠治病为生,收取一点微薄的医药费。这次上城里开会,差点连路费都凑不齐,迫不得已,只好随便揉了点膏药,卖了换
钱,想不到被陈文斌识破了。
“你也是来开会的吗?”伍龙缓了缓,换了个话题。
“没错,我们找个地方吃饭吧,我请客。”
陈文斌带着伍龙,挑了家还不错的餐馆,点了菜后,开始攀谈起来。
原来伍龙家里世代苗医,算是小有名气,被宗教管理局划分为传统门派。不过由于不善经营,他的家境日渐衰落,今年父亲死后,更是雪上加霜,几乎都快揭不开锅了。
饭菜很快上桌,伍龙说了一声客气,拿起筷子就大干起来。
陈文斌一向以为自己的食量和吃饭速度算是惊人了,今天才晓得是小巫见大巫。不到五分钟,伍龙一个人将满桌子的菜吃得一干二净。
“你小子,是不是三天没吃饭了?”
伍龙擦了擦嘴:“没那么夸张,昨天的早饭还是吃了。这不刚下车,急着卖药,来不及嘛。”
陈文斌只得叫来服务员,重新点菜。
这时,从大门口走进来一群大汉。伍龙见了这群人,赶紧低下头,几乎要藏到桌子底下去了。
然而,他的伪装没有起到作用,还是被识破了。
“大哥,那不是卖假药的小子吗?”
一个络腮胡朝这边望了望,脸上服气一丝冷笑:“敢给我卖假的壮阳药,这小子只怕是活得不耐烦了,把他抓过来。”
两三个马仔大步流星地走过来,伸手就抓伍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