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通过这段时间的治疗,老教授忽然发现,事实似乎并不是心中所想的那样。
首先,她在每天对初初做引导教学的时候,发现孩子只亲近母亲,对父亲有着难以言说的害怕与疏离。
甚至用图片对父母做出形容时,孩子会毫不犹豫将恐龙恶魔之类的暗黑图片,放在父亲的下面,而母亲则是一些柔弱可怜的动植物。
对于一名资深的儿童心理学教授,老人立即看出孩子的自闭症并非天生,而是后天环境造成。
她将这一发现告诉给厉南洲,想让他和孩子母亲配合自己的治疗,找出隐藏在孩子心底的病根,却被直接拒绝。
同时,老教授还发现厉南洲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疼爱孩子。
虽然她说过,第一阶段的前期治疗,孩子最好不要和父母见面,但并没有说父母不能来探视。
而厉南洲身为孩子的父亲,竟真的没有露过面,就连打电话沟通,也都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一切都按照你的方案进行。
有时候,老教授自己都不免有种错觉,怀疑当初请她回国治疗的另有其人。
她也曾多次和厉南洲提议,想要见一见孩子的母亲,毫无例外,也都被拒绝了。
想到厉南洲的身份,老教授以为初初是一次意外后的产物,和那些豪门里的故事一样,厉家用金钱从孩子母亲手里买来抚养权。
老教授行医几十年,什么复杂狗血的家庭都见过,却独独没有见过像厉家这种,愿意不惜任何代价去救治女儿,但又对女儿的病情漠不关心。
她实在是摸不透厉南洲的想法,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这位真正关心孩子病情的“保姆”身上,期待在与她的沟通中,可以知道病根在什么地方。
半个小时后,烟越涵准时敲响老教授办公室的房门。
看着面前有些面熟的女人,老教授微微皱眉,问道:“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上次我和厉南洲一起来看过女儿,您比较忙,只说了两句话就离开了。”
“哦!原来是你啊!”
老教授想起那次的匆匆一瞥,更加坚信烟越涵就是平日照顾孩子的保姆阿姨。
毕竟,她和厉南洲站在一起的样子,不仅没有亲近感,相反还带着一种疏离。
反观厉南洲上次带来的那个女人,就举止亲昵许多,不过孩子对她却充满敌意与恐惧。
想来,那个女人应该是厉南洲养在外面的红颜知己吧。
老教授在心里暗暗猜想这几人之间的关系,并开始介绍下一个阶段的治疗。
“是这样的,通过孩子最近的表现,已经顺利通过第一阶段的治是疗。接下来第二阶段的治疗,需要每天按时接送孩子,就像上幼儿园一样,请问你可以做到吗?”
“可以!”
“还有,您方便告诉我,您和孩子是什么关系吗?我需要针对你和孩子的关系,请您帮忙回家后做一些辅导训练。”
“。。。。。。我是初初的母亲。”
厉南洲容许将她的手机号告诉给医生,却又不透露她是谁,何其可笑。
什么昏迷时呼唤她的名字,看来也只是厉南洲心里的恨和不甘,并非是大家臆想出来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