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哼”了一声,“顾管家,您好好想想,是真的看见二小姐扛着老爷走了吗?你真的看见二小姐扛的是老爷了吗?”
顾顺:“……”没有,他就看到个麻袋,二小姐说那里头装的是猪。
可问题书房院儿里,暗卫都倒下了。后来人醒了,一问就说是二小姐打的他们。
他把这事儿跟顾晚晴说了,换来顾晚晴轻蔑一笑,“四个暗卫,打不过我一个,还好意思说自己是暗卫?好好查查吧!指不定就是贼喊捉贼。
哦对了,长宁侯不见了?”
顾顺气得直跺脚,“那奴才说这么半天是在说什么啊?不就是老爷不见了吗?”
“不见了报官啊!找我干什么?”
“报官得二十四个时辰之后呢!”
“那就等二十四个时辰,他再不出现就报官。”
顾顺觉得跟二小姐说不明白话,他决定不说了,反正主子们也会问。
但主子们偏偏没问!
顾晚晴都回天舞轩吃完一顿饭了,都没有人过来问她。
芙蓉觉得这不正常,但顾晚晴却觉得挺正常的。
“四十多岁的人了,他还不能有点儿自己的业余生活?怎么的,不见了几个时辰家里就闹得人仰马翻,像话吗?这事儿就算现在我主张去报官,她们都不能让我去。
丢不起那个人。”
确实丢不起那个人,老夫人就是这么跟秦庄仪说的。
她说:“你家老爷又不是小孩子,他要去哪里,要干什么,你能保证你样样都知道?件件事都一清二楚?
至于院子里的暗卫,我反正不信晚晴一个人能打倒他们四个。
要真是如此,那长宁侯府这些年的防御就是个笑话。
一个小姑娘都能轻松解决的人,也配得上叫暗卫?说出去简直叫人笑掉大牙。
你回去吧!安心等着。你家老爷要回来自会回来。
若过了二十四个时辰他还不回来,那你再去报官。”
秦庄仪这会儿正在屋里破口大骂,骂老太太,说她不是顾江眠的亲娘,不知道心疼儿子。
念卿院儿被顾晚晴抢了一次之后,再没有了从前的气派。
虽然库房已经给屋里重新添置过,但也跟之前不可同日而语。
秦庄仪一看到这屋里的寒酸劲儿就生气,新仇旧恨被她一起发泄了出来,把桌上的茶盏给砸了个稀巴烂。
可当下人来报,说二小姐回来了时,她又不敢去问顾晚晴要人了。
整整一天,顾江眠都没见人影。
连带着那个车夫都没回来。
顾倾云往老夫人那里去了一次,也是没得出个结果。
老夫人只让她们沉住气,安心等着,再没有别的话。
人们等啊等,一直等到亥时,终于门房来报,说老爷回来了。
还是被官差给送回来的。
一个长宁侯,一个长宁侯府的车夫,据说是搭着别人家的马车回的京城。
身上多少都带点伤,长宁侯的脚还崴了。
因为京城宵禁,那家的马车到了城门口被拦住了,说什么也不让进。
长宁侯就亮出自己的身份,这才得以放行。
官差送长宁侯回府时,还跟出来迎接的顾顺说:“看着点儿你家老爷吧!这都什么时辰了还在外头溜达,是不是不拿宵禁令当回事?”
顾顺一顿说好话,还给了银子,这才把官差打发走。
再一回头,哪里还能看见他家老爷,老爷早就觉得自己丢人,赶紧回书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