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实,完全属实!”
秦铁雁满脸峻色道,“那夜我审问庞奔手下小弟时就听到这两个名字,但他们只隐约知道,不清楚俩人确切参与精神病患者运输,妈的,妈的,他妈的!”
“近期三六九遇到高师傅暗示马上恢复运输,”蓝京道,“但也存在一定变数,因为我不确定高师傅是不是跑运输的唯一人选和车辆,况且时隔这么久,管理层对于运输方式有无调整等等。”
“那倒也是……”
秦铁雁思忖良久道,“老实说我在绿野制药厂附近布了眼线,不过效果不佳,作为资产过亿的制药厂每天车辆进进出出,夜里装卸货物也很正常,没法甄别哪辆车有问题,因此高师傅的确是唯一线索!”
“这事儿交给你了,我不再过问,”蓝京紧盯着他道,“我希望下次听到高师傅三个字时,你已成功掌握运输全过程。”
“得了吧你!”
秦铁雁不满道,“象领导给下属布置任务似的,好大的口气!”
蓝京道:“我就是区领导,现在开大会别的地儿不坐就坐主席台,你呢前三排能不能进?恐怕只有代会才捞到机会吧。”
“我比不过你,胜男可以,她也副处职了!”秦铁雁神气活现道,“你指挥我,我指挥她!”
“嗬嗬,铁雁同志软饭硬吃,够厉害啊!”
蓝京奚落道,转身要离开时却被叫住,秦铁雁期期艾艾半天原来请蓝京跟车端平、徐化忱打下招呼,把关于三黄、阿松等人反咬一口指控自己那夜审讯过程中严刑逼供的投诉压一压。
那几个家伙虽然被蓝京安排到旧城改造工地干活,时间久了负责监视的难免懈怠,被犇哥派人递话进去,要他们几个接连不断投诉秦铁雁严刑逼供,固然不能拿他怎样,不过象苍蝇似的成天嗡嗡不休真的很麻烦。
加之当前张书记严肃整顿公安系统作风,查案过程中使用暴力手段、严刑逼供也是必查项目,秦铁雁很担心区领导借机做文章。
“关键问题有没有伤痕?这一点很重要。”蓝京问道。
秦铁雁咧嘴笑道:“我敢拿脑袋担保绝对没伤痕,放大镜都看不出来。”
“哦,”蓝京饶有兴趣道,“怎么做到的我来学学。”
秦铁雁比划道:“腋窝往下偏后一点位置是皮肤最薄的地方,用止血钳夹住一点点皮肉,正好让止血钳吊在上面,十分钟保证他经受到世界上最痛苦的疼痛,钻心得脑门子都发抖的疼,恨不得把牙齿都咬碎了,而且时间越长疼痛程度越高,若非接受过专业训练很少能熬过半小时,可松开止血钳后只有几个血点,也会出现少许红肿吧?不确定。这种神经痛怎么查?我顶多承认审讯室蚊子跳蚤臭虫之类的小毒虫比较多,要深刻检讨,以后一定加强环境卫生。”
“很好又学到一招,回头非得教会胜男不可,以后再有类似执行任务期间跟女医生躺一张床上的行为,保证十分钟招供。”
蓝京笑道。
“你到底帮不帮?!我要翻脸了!”秦铁雁怒吼道。
“别紧张……”
蓝京道,“压住不成问题,你想啊,这节骨眼上人人自危唯恐撞到张书记枪口上,车端平、徐化忱会傻到自曝家丑不成?再说你是吃素的么,手里有足够让区领导们睡不着觉的黑料,岂敢随便自乱阵脚?肯定绞尽脑汁帮你掩盖。不过三黄那几个家伙不是东西,都采取隔离措施了还跟庞奔那边偷偷摸摸来往,的确要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话说张书记不是在除恶扫黑吗?”
秦铁雁心领神会:“噢——三黄阿松他们上次有些问题还没交待清楚,必须由我亲自出马一一谈心,嘿嘿嘿嘿……”
“记住千万不准留下痕迹,点到为止。”蓝京叮嘱道。
“放心,我还有其它厉害招数,但不可能再告诉你了……”秦铁雁摩拳擦掌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