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清被他揽入怀中,红着脸低声问:“你不是在前头照顾宾客吗?你过来,男宾席上是谁在看着?”
容慎勾着唇笑的魅惑,低哑的嗓音里还透着一股微醺:“大哥和二哥都在,我说我不放心你一人在这儿,他们便说前头交给他们,让我过来瞧瞧你。”
他转头看向沈栖枝,露出一抹挑衅的笑:“我这不来得正是时候吗。”
沈暮清一愣,随即也笑了起来。
“无妨,这里我一个人能解决。殿下方才应该喝了不少酒吧,我让翠墨去给你拿醒酒汤?”
“好。”
他二人这副情深意笃的模样着实羡煞旁人,沈栖枝却是恨的一口银牙都要咬碎。
她也不管场合,当即拦住了二人去路冷声看向容慎道:“容殿下把话说清楚,我怎么不算正经的沈家人了,又如何不懂沈家规矩了?”
沈暮清朝沈栖枝投去一个同情的目光。
这个女人为什么就这么喜欢自取其辱呢?分明都打算放过她了,还要上赶着来找骂!
容慎见这女人非要和自己论出个好歹来,只得转头朝沈暮清投去一个询问的目光。
在得到肯定的眼神后,容慎这才慢悠悠的解释道:“沈家乃是将门,岳父大人很早便说过不要自家女儿被当成那养在深闺的花骨朵,要清儿同男子一般能够独当一面。”
他伸手拉住沈暮清,嘴角含着一抹脉脉温情:“故而今日女宾席才由清儿这个新娘子亲自主持,而男宾席则为我来操持,意为不拘俗礼,只求夫妻二人共同进退。”
容慎转头,朝沈栖枝嘲讽一笑道:“怎么,二小姐身为沈家人,连这都不知道吗?”
沈栖枝的身子再次晃了晃,沈暮清便在此时又往她身上补了一刀。
“殿下,此事也怪不得妹妹。”
沈暮清笑笑,状似无意的说道:“毕竟,做妾是没有资格办大婚仪典的。妹妹没有经历过这些,又怎么会知道规矩呢?”
“你们!”
沈栖枝被气的七窍生烟,可瞪着眼睛“你们”了半天,却仍旧说不出剩下的话来。
沈暮清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扬的更深了几分,容慎却在她耳边低声道:“你好似很喜欢幸灾乐祸?”
沈暮清对上他的眼睛,一本正经的否认:“殿下说笑了,我一向良善,怎会有如此爱好?”
她理了理鬓角,淡淡道:“若是我成心要去埋汰一个人,殿下你一定要相信,那绝对是那个人惹到我了。”
容慎好笑的点点头:“那看来得罪你可不是什么聪明人会做的事情。”
沈暮清莞尔:“自然。我这人可一向很记仇的。”
容慎看她这一脸认真的模样,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忽然问:“既然如此,眼下你我夫妻一体,若是旁人得罪了我,不知夫人会不会连着我这份一起给记上?”
沈暮清一惊,骤然想起方才他说是大哥二哥叫他过来的,一下便生出了几分担忧。
她颇为忐忑的望着容慎问:“这……殿下,不会是大哥二哥又为难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