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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半个月,京城贫民窟中不少的百姓身体都大好了。
他们将沈暮清的善举在上京城大街小巷传颂,不少达官显贵听见这些歌谣,纷纷上书请老皇帝下旨褒奖沈氏女。
这些奏折让老皇帝看沈谦忠的脸色一天黑似一天,他试探了沈谦忠几次要加封沈暮清,可每一次都毫无例外的被沈谦忠找借口推脱了。
这一日沈谦忠回到家,见多日未曾回府的沈暮清竟然破天荒回了家,颇有些不解的问:“清儿,你怎么回来了?”
彼时沈暮清正在给贺氏布菜,闻言眉头一皱道:“父亲这是说的什么话,女儿不过就是在外头住了两日,难道还不能回家了吗?”
【我要是不回来,沈栖枝搭的这个大戏台子谁来粉墨登场呀?】
她在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沈谦忠立刻不赞同的看向容慎道:“你也放心她回来?这几日风头可还没全过去,昨日府中还抓了一个想下毒的刺客。”
“这几日你还是和清儿住在外头的好,府中有你两个哥哥,用不着你在跟前尽孝。”
他一把将容慎和沈暮清夫妻俩拎起来就要往外撵,沈暮清被连推了好几下,好容易拉住容慎,这才将将停了下来。
“父亲!”
沈暮清一脸无奈道:“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女儿今日有胆子回家,就是已经有了万无一失的主意。”
就像是为了印证沈暮清的话,这边她还没来得及得到沈谦忠的答复,那边便听一个细长尖锐的声音响了起来。
“圣旨到!沈府接旨!”
沈暮清轻笑一声,随即最先转身朝那宣旨大太监郑重的跪了下来。
【瞧吧,说贼来贼就来了。我今日回来的还真是很及时啊!】
沈谦忠的眉头越发紧锁,他转头瞥了一眼妻子,发现她却一点也不慌乱,一颗悬着的心才稍稍安定了些许。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沈府嫡女沈氏暮清,温言敏惠,妙手仁心。朕闻沈氏广济百姓,救人无数,心甚慰之。特赐黄金百两,金珠玉器各十件,另加封沈氏为郡主,赐号宁康。”
宣旨大太监一口气读完,笑眯眯的将圣旨递给沈暮清道:“本朝加封郡主的非宗室女,沈小姐你可是第一人呀!如此天大的恩宠,小姐还不快谢恩。”
沈暮清看着那一堆金光闪闪的赏赐,虽知道这些宝贝不是好拿的,仍旧眉开眼笑的同宣旨太监道了谢。
她笑盈盈的命人将所有宝贝全都搬到了自己院子里,很是“识大体”的同宣旨太监道:“公公说的是,陛下如此恩典,我自然得好生谢恩的。”
“只是眼下医馆诸事繁多,我也无暇分身,所以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烦请公公替我转达陛下。”
她随手从腕上褪下一个金镯子塞到太监手里,然后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那太监立刻喜笑颜开的收下了金镯子,并连连同沈暮清保证:“沈小姐如此心善,咱家定替小姐将意思转达给陛下。”
沈暮清又和宣旨太监客套了几句,亲自将这一波浩浩荡荡的宣旨队伍送出了门,沈谦忠这才得了空问出自己的疑惑。
“清儿,当日不是你说要低调行事,绝不能接受陛下赐封。如今怎的……”
沈谦忠十分不解的看着那些离去之人,心中不祥的预感愈发强烈。
沈暮清笑了笑,回答:“父亲,此一时彼一时。咱们这出戏要收尾了,自然也不需要再低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