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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汐在玄关换鞋的工夫,发现架子上多出一双女士皮鞋,棕色方头,羊皮底,她正要捡,黑暗中,传来男人烟熏后沙哑的声音,“演完了?”
沈汐本能尖叫。
壁灯亮起,她捏着门把手,浑身汗毛倒竖。
客厅里,席靳深风尘仆仆的模样。
他瞥了她一眼,双腿岔开,上身前倾,胳膊肘撑在膝盖,搓了搓手,又搓脸。
疲倦至极。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沈汐惊魂未定,瘫软在墙角。
“九点到家。”
她划开手机屏幕,九点十分。
席迟徽那辆宾利在院门外也停了差不多十分钟。
沈汐撂下手机和钥匙,“外省有线索了吗。”
“没有。”
席靳深搓得脸通红,眼里浮起密密麻麻的血丝。
“我安排蓉姐过来照顾你。”
沈汐走向沙发,“蓉姐照顾我,那伯母呢?”
芳姐照顾席延章和席璟的起居,二房、三房基本不使唤她,偶尔使唤,也是蓉姐忙不开了。芳姐毕竟是翁琼的陪嫁,在老宅的地位媲美半个女主人,席延章对她也客客气气的。
翁家如今在华盛顿定居,与国内不来往,和芳姐是有联系的,每年的清明祭日,翁家也会派人到冀省祭拜,只是避开席家,席家在上午,翁家在下午,互相不碰面。
翁家在华人圈相当有名,华尔街金融最鼎盛的时期创下巨额资产,翁家有三女无子,翁琼是长女,有四个外孙,席璟是长外孙。
基于生母的雄厚背景,席氏集团的董事才这么重视席璟,他一旦继位,企业的价值不止翻一倍。
席靳深环住沈汐的腰,紧紧贴着她,“妈在医院看护,芳姐陪床,用不上蓉姐。”
沈汐摩挲着他头发,他分泌旺盛,爱出油,加上平时去中海集团上班做发型,下班更油了,沈汐会替他清洗,按摩头皮。
她指腹不轻不重揉着他,“舒服吗。”
“舒服。”
席靳深这会儿没有了棱角,没有了戾气,圆滑而柔软,毫无戒备地偎在她怀里,如同托付了自己全部身家性命。
“演出顺利吗?”
“顺利。”沈汐捧起他脑袋,抚摸他下巴的胡茬,“你非要折腾一趟。。。一百多公里呢,累不累。”
“累。”席靳深再次抱住她,他佝偻着脊背,头抵在她胸脯,那一处娇娇热热,像甜腻的棉花糖,“不放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