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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厌：“……”

等两人胡闹玩，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车内弥漫着浓烈的信息素味，散都散不掉。

裴厌红着脸，恶狠狠地瞪了眼心满意足的谢遇。

两人进入茶馆，到前台说了下秦昼的名字，前台就领着他来到一处包间，替他拉开门，然后退下。

秦昼已经坐在里面等候多时了。

看见谢遇，他愣了一下。

裴厌压根没有向他介绍的想法，和谢遇一起坐到他的对面，开门见山道：“解释吧。”

谢遇坐在他身边，开始把玩他的手指，好像对周遭的人和即将聊的话题丝毫不在意，没什么比裴厌的手对他来说更有兴趣。

秦昼打量地盯着谢遇。

他能够感觉到这个男人身上微妙的气息，和他以往相处过的人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绝对不是什么好惹的人。

他甚至能感觉到他和这个男人是同一类人。

裴厌不太高兴秦昼用这样的视线看谢遇，手指重重地敲击了几下桌子，“如果你一直保持沉默的话，我想我也没必要和你在这费时间了。”

秦昼收回视线，双手抬起做投降状，“我说，我说。”

裴厌喝了口茶，静静听他说。

“皇室抓捕虫族研究，只为提升帝国alpha的作战能力，而我作为第一批实验体，命大福大，在一众精神分裂发狂的实验体中唯独只有我成功了，并且综合能力各方面都有了猛烈的提升。”

“于是乎，研究所继续抓捕虫族，进行深度研究，最后的情况依旧一样，但他们突然发现，只要人没疯，精神力暴躁是正常的现象，打一针特质的镇定剂就行了。”

裴厌面露凝重，眸色转冷。

“这是非法改造！”

秦昼也是这么想的，“但是皇室只关注帝国的综合战力，并不会关心这对于alpha来说副作用是大是小。”

裴厌：“……”

“那你作为将军，位高权重，为什么还愿意去当实验体？”

“我向来不会考虑后果，我想做就做了。”

说完，秦昼掀开眼皮，突然变了脸，“比如，我还是想把你抓回去！”

他将手中的茶杯摔在墙上，茶杯连带着里面的茶水炸开在墙上，四分五裂，留下飞溅的茶渍。

门被人从外面踹开，一群携带枪械的便装士兵涌了进来，将裴厌和谢遇围了起来。

谢遇依旧在旁若无人地捏裴厌的手指，好像看不见周遭一圈对着他的枪，而裴厌则安稳地坐在椅子上，冷静地看向秦昼，淡淡道：“看来是谈不成了。”

秦昼站起身，气焰嚣张道：“我虽然不站队皇室，但我也不会站队别人，这世界上还没有人能完全管控命令得了我。”

裴厌懒得和他掰扯，侧头将目光移向谢遇，“怎么办？”

“哈哈哈。”秦昼嘲讽大笑，“你认为他能躲得过这么多子弹？”

裴厌静静地凝视着他，黑漆漆的眼眸带着一股淡然。

秦昼嗤笑，他就不信接下来他还能继续保持淡然。

“不如这样，我给你一把枪，你把他杀了怎么样？”他提议道，“你杀了他，我就放你一条生路。”

“果然是精神有问题的人，说话前后矛盾。”裴厌讥讽一笑，“明明都说了抓我回去，现在又说要放我一条生路，啧啧…”

后面两个语气词，像是对他表示鄙夷。

秦昼：“……”

都到这个时候了，他还敢和自己对着干。

秦昼扔了一把枪在他们俩面前，“我改主意了，你们自己决定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