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咸说完,却见何进一双眼睛立刻盯住了自己。
顿时又恢复成了鹌鹑的模样:“阿父想做什么,孩儿绝对支持!”
何进此时却笑着拍了拍何咸的肩膀:“我儿说得对,为父就是太清闲了!”
既然宦官除不得,那就得给自己找一个新目标了。
最好还是那种只要一完成就能天下闻名,让他成为内外士人魁首的事。
只是何进一时之间却想不到答案。
他又看了一眼因为自己夸奖而在脸上扬起笑容的长子,这个竖子是指望不上的。
可惜深得他心的袁绍回了汝南老家,何进也不敢贸然联系。
何进犹豫再犹豫,觉得似乎还是应该去问问他的亲外甥,省得再因为做错了什么事而又被关在府中一年多。
想到此处,原本离开的何进挥了挥手叫来何咸,问道:“我且问你,你上一次拜见太后时,太后有没有提起为父?”
经过了那一夜,何进第一时间竟有些不太敢当面就这个问题询问刘辩。
……
袁隗的侯府之中,袁隗与袁基相对而坐。
袁隗有些恼怒,因为他派人去寻袁术来府上一会,竟然被袁术拒绝了。
袁基见状,也将当初从司徒府出来后袁术说的话坦诚相告。
作为袁隗为汝南袁氏培养的下一代族长,袁基不认为现在的袁术不服管教是好事。
尽管从兄长的角度来看,他其实是有些欣慰的。
袁隗闻言冷哼道:“自今日后,断了族中供给他的钱粮……老夫倒是不信,以他袁公路的浮华作风,他的俸禄能够用!”
袁基点了点头,他知道袁隗这一招一下打在了袁术的痛处,却没有尝试劝说袁隗。
虽然袁术靠着河南大治赢得了许多好名声,而他本人也为了追寻好名声越走越远,但袁术有一项缺点一直没改,那就是好奢侈。
袁术并未因为节俭也是名士的好品德而去身体力行。
中二千石的俸禄为每月九千钱加九十石粮,快够一户五口之家用两年了,但要供养袁术一家主仆的生活,能维持个三日稀松平常,能维持五日便算节省了。
不过袁氏本就不差钱,袁术也从未因为钱而烦恼。
袁基可以想象,当袁术知道自己被断了钱粮后,受不了简朴的生活,从而内心崩溃的情形了。
他回想起了袁术幼时曾在他面前为了喝一杯蜜水,又哭又闹、呜呜呜的可怜样子。
嘴角忍不住勾了起来。
袁隗看着倒也没说什么,问道:“你应当也听闻甄俨和麋竺在打听曾来往过西域的商人吧?你有何想法?”
“我以为天子约莫是想要西域商路之利。”袁遗说着,忽看向袁隗,“叔父的意思是,我袁氏也要插上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