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风起,话语间透着剑气,繁复的心绪且收敛,你我皆非舞台伶人。
“此情此景,我不需入戏。”
这言辞犹如冷月长剑,描绘出台词中程遥此刻心境,面对一旁如故伎重演的萧尘,他的面色平静如水,悠然抿茶自乐。
唉,风雪渐起,一盏热茶温润了寒夜,实乃快意之事!
茗香盈口,如春风拂过六腑,余香绕颊,令人久品不倦。
“程遥,咱们还是不是共经患难的兄弟?”
萧尘看出对方的不屑一顾,索性卸下假象,坐在程遥身边。
“除非你能收起那拙劣的表演,咱俩仍旧情同手足。”程遥微抬眼皮,对视萧尘道。
“我实在是无计可施啊!再不帮衬我,怕是要葬身长安城了!”
闻此,可见萧尘焦急如焚,显然未说服秦天那关。
“怎么?秦叔父依旧不容许你赴战场吗?”程遥笑着反问。
“口干舌燥说了那么多,爹他铁石心肠,毫无转圜之地。”
“本还指望娘能助一臂之力,哪知她也是跟我爹同一阵线。”萧尘黯然叹息。
此刻,父母之命重于山河,萧尘无法违逆秦天,更莫说忤逆。
“讲讲看,你是如何和秦叔父交涉的?”程遥略感兴趣地问。
“便是这般直抒胸臆。那晚用餐毕,我便将心意如实告知。”
“可父亲当即否决,未曾容我辩驳半个字眼。”萧尘颇觉苦衷。
程遥无奈摇头,看来萧尘的应对太过生涩。
“你说,就这么与令尊大人商议?”程遥难以置信。
“还能怎样?我与爹爹从不多话。”萧尘满腹委屈。
程遥轻叹,此事只能自己出面了。
“如是,待会儿我拟封请柬,邀请秦叔父至我宅府共饮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