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莲教的这些凡人武夫、低阶修士,似乎对那些往日里高高在上的世家小姐、女修行者有很深的执念。
只要找到机会和人脉,他们便会毫不犹豫的进入罪巷之中,狠狠的在那些世家小姐、女修行者身上发泄自己的仇恨敌意。
哪怕血莲教主下了禁令,执法堂一直在抓人,也挡不住这些中下层的头目去罪巷寻欢。
过去这些时日里,执法堂在罪巷外面抓到的人不多,但几乎都是血莲教中有品阶、有身份的人物。
李沐阳烦躁的揉了揉眉心,问道:“他睡了谁?敢在里面留宿,真是胆大包天。”
一般的中下层头目私入罪巷,最多也就待一两个时辰,发泄完就走了。
可眼前的这个戴山,私入罪巷也就罢了,竟然还敢在里面留宿?
这是不把血莲教的新律法放在眼里。
却听手下回报道:“回旗主,他睡了秦家的两个姐妹,姐姐叫秦海月,17岁,妹妹叫秦海蝶,15岁……”
听完手下的讲述,李沐阳面无表情的拿起纸笔,在纸上刷刷书写:“私入罪巷、奸污两名女子,按本教律法,判处杖刑四百,监禁一年。”
李沐阳面无表情的写完了一篇判决文书,盖上了自己的旗主印,随后递给一旁的手下。
“把他拖下去吧。”
处理这种罪,李沐阳驾轻就熟,毕竟已经判决很多次了。
但他判决后,原本死狗一样被压在地上的戴山顿时抬头。
他那满是鲜血的脸上,满是愤怒。
“你敢关我一年?我不服!老子可以掏钱买赎!不用坐牢!你凭什么关我一年?”
杖刑四百不会打死这个武夫,但能将他打成半死。
对于这些不怕死的血莲教徒来说,被折磨半死,可能比直接杀了还可怕。
而面对戴山的质疑怒吼,李沐阳一脸冷漠:“是否可以买赎,由本旗主定夺。而我判你不能买赎,全额服刑!”
“拖下去。”
李沐阳懒得和这种渣滓多说废话,摆手便让手下清场。
但这名浑身是血的三品莲众却怒了,愤怒咆哮、拼命挣扎起来。
“你定夺?你算個屁!你是个什么东西!你凭什么定夺?”
“你一个魔宗贱种,本来是炼魔宗的狗崽子,却贪图富贵跑到我们血莲教,害死伱爹妈全家。不忠不孝的贱种一个!你不过是抱上了沈妍的大腿,不夹着尾巴做人,还想骑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我呸!”
“李沐阳!我艹你全家!”
满身鲜血的男人奋力挣扎,双目血红的死死盯着李沐阳,怒吼道:“别人怕你这个魔宗狗崽子,但老子不怕。”
“等老子从牢里出来,老子第一个来杀你!”
满身鲜血的戴山在叫嚣声中被人拖下去,李沐阳却脸色冷漠,根本懒得搭理。
“拖下去、锁起来。”
李沐阳闭上双眼,重新倒回了躺椅上:“行刑的时候,让处刑官顺便把他舌头拔了,关照一下他、省得他太痛把舌头咬断。”
戴山的怒骂仇恨,不过是血莲教中某些人的缩影罢了。
或许在沈妍看来,武神霸体的李沐阳是一个潜力很强的好苗子。
但是在血莲教的很多人眼中,李沐阳只是个背叛宗门、投降血莲教的魔宗走狗,为了富贵害死全家,简直是人人唾弃的白眼狼。
如今又当上执法堂旗主,到处得罪人。
李沐阳在血莲教中低层的声誉,已经和走狗无异了。
不知多少人恨不得将李沐阳剥皮拆骨,恨不得生啖他肉。
……
城主府旁边的小酒楼里,李沐阳四脚长伸的躺在床榻上,疲惫的叹了口气。
“总感觉这活儿再干下去,方应天就要借我的头去平众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