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以后。
许清鸢贴身照顾着姑姑,每隔七日都能收到段景珩寄来的信件。
看着信使频繁进出。
许玉婵看在眼底,不禁无奈笑:“他这信未免写得过于勤快,哪儿来的那么多话写?”
许清鸢只是不好意思笑笑,却将每封信都珍藏起来。
其实,段景珩写回来的信也没什么重点。
无非就是他途径了哪里,还有多久抵达,又或是途中见到了什么趣事,还提及了一些青山绿水美景。
他说:以后我们便四处游历,将大好河山都看个遍。
光是看着,许清鸢唇角的笑意便怎么都止不住。
三个月后。
段景珩寄回来的信是他抵达了神医的院子,开始诊治了。
或许是治病痛苦,亦或是别的什么原因。
他寄回来的信就不似之前频繁了。
信中也只有寥寥几句话,说他又被施了几针,喝了几碗药,最多向她提了一句:药真的很苦。
可许清鸢知道,绝不止是药苦。
他所受的痛楚绝不止此。
她开始给他频繁寄信,开始给他诉说她的生活,从一开始的半月一封,到后来的每日一封。
一开始还能收到段景珩的回信。
再后来,却是再无消息。
十个月后。
许玉婵临盆,降下了小公主,十分健康。
许清鸢总算是松了口气。
她在宫中的日子结束,回了许府。
继续了过往的平淡的日子。
唯一不同的是,她的门前不再像以往那样有人前来求娶。
直到一年后。
刚过冬至,天气冷得很。
许清鸢披着披风在院中看着雪景,旁边放着她给段景珩写的最新一封信。
饶是知道他依旧不回信,她也依旧会半月寄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