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不过短短认识了几个月,身份更是不对等,按照文治的大道理,厉剑属于不健康恋爱的人选。
可他自己也不健康不是吗?不健康的人就要谈不健康的恋爱。
段野一直知道自己的优势是什么,也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他清醒又堕落。
也许他太容易被感动了,动情的也很廉价,可他就是个廉价的人,每个月给完段雪钱身上连五十都掏不出来。
喜欢……是心动。
他喜欢厉剑。
但是文治说,先动情的人会死的很惨,要不要再问问文治不死也能动情的方法呢?
段野心里嗤笑自己也是个恋爱脑,明明心底清楚这是个不好的开端,可他就是想试试,就像他之前想要利用厉剑一般。
如果他能够和厉剑真的谈上,也许段雪也能有个保障,他还能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了厉剑。
两全其美。
反正他的身体状况估计也活不了太久,就像很多家里的爷爷奶奶一般,只希望能够活到儿孙结婚幸福就足够了。
两个没经历过任何恋爱,甚至连经验都没有的人,就这么摸摸索索,其中一个甚至还儿戏般的开了窍。
段野想,这么一个有钱长得又帅的男人,他究竟在顾虑什么呢?怎么看都不会是他吃亏吧?
最开始连纸壳都不捡都要捡他不就是因为他够帅吗?
他最近为什么要纠结?为什么要仿徨?不就是看上男人的脸和身材了吗?他既然都抽点烟也喝点酒了,好点色不正常吗?
段野内心敏感,但是能够扛过那么多的艰难险阻,他十分有韧劲,任由世界对他不上润滑油的鞭策,也依旧坚挺如初。
人就是这样,徘徊在为难里,烦躁的思索几日又很快的下了决定,当问题已经出现的时候,其实心里第一时间就有了决策,只是因为外界因素情绪因素所影响才会左右徘徊。
而现在的段野就是成功挤开了外界因素和情绪因素做了决定。
他不知道这个决定对他的未来有什么改变,反正他孑然一身,也没什么好怕的,这操蛋的人生难道会更糟糕吗??
想清楚了段野就没那么轴了,躺在床上,回想今天的一切。
其实不怪段野会动心,厉剑是什么样的人即使不去接触也能够发现,一身上位者的杀气,怎么看都不是个普通人。
该是个杀伐果断,强取豪夺的,毕竟第一次见面段野就是被抓过去的。
可偏偏这人你怎么去招惹他,他都只是小惩大诫,甚至愿意保护你,保护你的家人,会用心做攻略带你去吃饭。
这哥们有点反差了。
反差的段野不得不沦陷了,从前可没人对他这样,厉剑何尝也不算是个特殊的人呢?
思绪渐渐放空,想的越来越涣散,眼睛缓缓闭上,再次陷入了梦乡,段野刚睡着,厉剑手指抽动一下醒来了。
刚刚总感觉一股视线灼热的盯着他,厉剑看了眼睡得安稳的小疯子,似乎没有之前的痛苦难过了,给人掖了掖被角。
如果毕安在这肯定又要内心高潮了,社长也太反差了!长着凶恶的脸做着这么纯情的事儿?!
可惜,有些场面注定是毕安看不到的。
厉剑轻轻的松开小疯子的手,给人掖好后转身看了一眼才走。
————
夜深了,别墅的走廊里空荡而寂静,黑暗笼罩着每一个角落,仿佛有无形的恶鬼在悄悄蔓延。
黑黝黝的墙壁显得阴森恐怖,让人不寒而栗,看起来似乎没人会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在这。
可偏偏毕安房间的厕所坏了,这大半夜的,还真有点吓人,准备随便找个空房间解决一下生理问题。
只是刚走出去就听到这空荡荡走廊传来诡异的哭声,有些粗,应该不是什么白衣女鬼,但是大半夜的出现哭声就足够让人恐惧了吧?
毕安胆战心惊的靠着微弱的月光看着周围,这微弱的光线并没有带来一丝温暖,反而增添了几分诡异的氛围。
走廊里静得让人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寂静的深渊边缘,毕安颤着腿往前走,轻手轻脚的拿起旁边的花瓶。
心里狂念:我不怕我不怕,我已经三天没洗澡了,鬼也不吃我!
走到走廊的转角处,也就是哭声的来源,毕安闭着眼猛地跳出去。
“我打!朗朗乾坤竟然还有鬼怪出没!都给我死!”